作為劍法雙修,珩玉尊者向來是直來直往,就連點破北冥宗搞的小動作,也沒有絲毫鋪墊,就像是順口而出,事實如此模樣。
北冥宗仿佛絲毫沒有被這句話刺到,而是緩緩開口道“怎麼會,隻是這位小弟子運氣不好,落入了我們畫卷內的柳岸迷林。”
“大比本就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機遇與挑戰。”他好一頓扭曲,將那樣明目張膽的偏心,硬是扭轉成所謂的運氣。
在場的修士心知肚明原因,怕是鬱眠第一關不僅拿了第一,還戲耍了北冥宗,因而被盯上了吧。
不過,這畢竟不是自己家的弟子,而是競爭對手底下的弟子,他們巴不得鬱眠止步於此,眼神裡多是幸災樂禍。
珩玉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而是餘光看了眼厭厭坐在椅子上的升卿,留意她會不會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將對方揍上一頓。
如今看來,她的精神狀態很穩定。
海外,升卿踩著滔天席卷的巨浪,玄黑色的蛇身化作百米不到的長蛇,順著海幔尋找著什麼。
她腦袋忽然微愣一瞬,將神識回到大比現場,看向鬱眠第一眼,目光凝在她肩上被砍出來得一道法衣口子上。
傷口底下,嶄新的皮膚已經煥發生機,流出的血液也被鬱眠剛剛順手掐訣清理乾淨,隻留下一點點襤褸的痕跡在法衣上。
即便是自己主動看著眠兒曆練,讓她慢慢成長起來,可看見她受傷,還是會心疼一瞬。
鬱眠在場內,越打周圍的墨色越濃,甚至逐漸的,她都覺得自己幻視了,居然看見了柳樹長腿了?
不,不是幻覺。
那些原本溫涼的外貌徹底撕扯開,一道道的墨色凝結成一具具軀乾,就像是黑色的迷霧人一般,唯獨在眼睛的位置,是一片空白。
像是沒有點睛一般。
它們身形剛剛彙聚好,立刻朝著鬱眠而來,那黑墨可以幻化成任何武器,鋒利無比,將鬱眠法衣砍成一縷一縷。
除了法衣,皮膚其實也被狠狠地撕開好幾道口子。
隻是如今恢複能力強悍,一般的小傷口,隻需要幾個呼吸就可以恢複原樣。
絲絲縷縷掛在指尖上的墨色,透過那些微不足道的細小痕跡,沁入鬱眠身軀,跟隨著傷口愈合,以極其微小的量擠入了經脈之中。
鬱眠閉眼內視一瞬,本來可以直接將自己作為爐子,用琉璃淨蓮煉乾淨。
但是想起自己那個有些危險的猜想,鬱眠決定嘗試性實驗一番,若是確實有問題,就要及時止損。
她沒有驅逐,反而放任著它一點點朝著自己的神魂爬去,隨後讓琉璃淨蓮展開胖胖的身軀,將自己神魂先包裹起來。
那些陌生的墨色,在鬱眠識海之中,似乎繞著圈地纏上了琉璃淨蓮,繞著它開始轉起圈來。
鬱眠透過靈火,看著這東西的目的,眼眸微閃。
隨後起手掐了一枚漂亮的紙人,將它放了出去,上麵沾了自己的血,也就擁有了她的氣息,可以用來做自己的替身最好。
紙人剛一放出去,那絲絲縷縷的墨起就纏繞上來,就像是附骨之蛆一般,要鑽入其中,占據得一點不剩。
鬱眠冷靜看著這些表現,將場景記錄下來,神識回到身軀外,便不再吸收過多的墨色,長槍一凜。
滌蕩開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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