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全鄉的大小乾部,顏子畫忽然拍案而起。
抬手指著郝仁傑——
厲聲訓斥“既然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發掘錦繡鄉的潛力,創造出五十萬的外彙!那你為什麼在張書記分配任務時,不但沒有像其它鄉鎮的負責人那樣,極力推辭!反而主動請纓,把二十萬的任務,提升到了五十萬?”
郝仁傑——
臉色漲紅,渾身哆嗦。
好像喝醉了酒那樣,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是做夢都沒想到,顏子畫當著全鄉乾部的麵,就厲聲訓斥他。
這讓他情何以堪!?
現場那麼多的人,全都下意識挺直了腰板,閉緊了嘴巴。
偌大的禮堂內,隻有顏子畫的訓斥聲,在回蕩。
“你身為一鄉的書記,明明沒有金剛鑽,卻偏偏攬那個瓷器活。”
“你這種行為,不是壞,就是蠢!”
“更是在明目張膽的,欺騙縣領導。”
“郝仁傑,你來告訴我,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做的?”
“五十萬的外彙任務完不成,你又該怎麼向縣裡交待?”
顏子畫看著郝仁傑的眸光,陰森中竟然帶有了明顯的殺意。
縣領導的氣場,火力全開。
彆說台下的全鄉乾部了,就連坐在她身邊的李南征,都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這樣子的顏子畫——
和福來旅館內,那個賤嗖嗖的小娘們,絕對是判若兩人。
如果她在旅館內也是這樣子,李某男彆說是惡魔般的獰笑著,肆意的踐踏她了。
敢不敢直立,那都是個問題!
首當其衝的郝仁傑,臉色紅的開始發紫。
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同時,內心對顏子畫的怨毒,也抵達了。
他雖然實在說不出,錦繡鄉憑什麼能創造出五十萬的外彙。
卻能看出顏子畫,為什麼這樣做!
無非是因為他察覺出不妙後,立即向張明浩靠攏的行為,惹怒了她。
畢竟。
他主動請纓五十萬外彙的這件事,就是針對李南征去的。
事情可大可小。
顏子畫完全可以在私下裡,委婉的對他表示不滿。
現在。
顏子畫卻當著全鄉乾部的麵,如此直白的訓斥他“不是壞就是蠢,要麼就是在欺騙縣領導”!
這他娘的,就是在狠抽他的老臉啊。
一點情麵都不給他留。
郝仁傑在錦繡鄉的威望,即刻起儘喪。
他將成為全鄉、乃至整個長青縣的笑柄。
“身為一鄉之書記,僅僅是為了拖人下水,就做出如此事情!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麼坐上那把椅子的。”
顏子畫強忍著往郝仁傑的臉上,吐口水的衝動,冷哼了一聲。
哼。
她懶得再看郝仁傑。
緩緩落座,看向了台下鴉雀無聲的乾部們。
語氣放緩“哪位同誌告訴我,咱們錦繡鄉有沒有,能創造外彙的產業?”
台下鴉雀無聲。
台上的郝仁傑,木頭樁子那樣的豎在那兒。
一動不動,隻感覺老臉火辣辣的燙。
沒誰回答顏子畫的問題。
李南征也緊緊地閉著嘴巴——
顏子畫卻側臉,看著他“李南征,你身為錦繡鄉經濟的主要負責人。你有沒有信心在不到八十天內,挖掘出可創造五十萬外彙的產業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