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張堂浩發了信息,讓張堂浩把他附近跟著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撤掉。
所以現在,他是沒任何保護的。
任何人對他下手,都簡單許多。
如果唐悅的目標是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車子裡沒聲音,海浪的聲音從車窗外傳進來,很好聽,有催眠的效果。
江淩勳在黑暗中薄唇莫名上揚,這聲音很好聽,就是風有些涼。
他打算等舒默生完寶寶,夜裡帶她來這裡聽海浪聲,真的很治愈。
他想帶她去很多地方,但都因為她懷孕,作罷了。
談戀愛,要一起做很多事,去很多地方,才會在老年來臨時,有所回憶。
他想著這些事,等著是否有人對他動手?
是藏在黑暗中的人,亦或者唐悅本身就是個殺手。
他遇見過很多殺手,各種各樣,偽裝的都狠好,他還遇見過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居然也是殺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悅忽然在黑暗中扭扭捏捏開口:“江總,你真的和舒默分手了嗎?”江淩勳皺著眉‘嗯’了一聲。
唐悅半響,在黑暗中扭捏著,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鼓起很大勇氣說:“江總,你能和我在一起嗎?我會努力的追上你。”
很努力地追上他?
這話以前舒默也說過。
江淩勳沒說話,懶得搭理唐悅,他又不是要跟她談戀愛,他是想以自己當誘餌。
試探唐悅。
他從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打火機啪的亮了一下。
淡淡的煙草味在車裡蔓延開。
“你的檔案裡,為什麼沒有小學和初中就讀信息?”江淩勳忽然問。
之前查,唐悅的檔案裡,沒有小學和初中的就讀信息,隻有高中的。唐悅仿佛很驚訝,半響聲音像個蚊子似得說:“我沒有讀過小學和初中,我爸是個賭鬼,我沒錢讀,都是自學的,去高中讀書,是因為再不讀,就不許報考大學。”
“你小時候過的不好?”她遲遲不動手,江淩勳覺得她是不是緊張?
就和她聊了幾句。
唐悅低下頭,說:“不太好,否則我也不能做很多錯事。”
車裡又一次安靜了,江淩勳把煙熄滅,靠在車椅上,繼續等她,或者她的同夥在黑暗中動手。
這時,唐悅忽然拉開車門,跳下了車。
江淩勳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遇見過的暗殺不計其數,唐悅這種也不在少數。
他這次給唐悅找了個非常好的刺殺機會。
車窗敞著,車窗外全是海風海浪聲,會影響江淩勳聽見異樣聲音。
他冷笑著,靠著車椅上完全閉上了眸子,陷入閉目養神模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個多小時過去,暗殺還是沒到來。
天蒙蒙的亮了,他坐直身體,打算啟動車子回去了。
可這會兒,唐悅忽然從遠處沙灘上跑過來,手裡還拎著外套,外套裡好像有什麼。
她跑到車子附近,興高采烈的樣子,把她外套攤開,倒出很多海星和海貝。
“江先生,你吃過海鮮湯麵嗎?”唐悅興奮的說:“小時候我媽媽經常帶我來撿海貝,回家煮麵條,特彆鮮。”
江淩勳皺了皺眉,她這表情和舒默高度融合了。
但舒默不會說這些話,而是流著口水:“哥哥,發財了!我們把這些海貝賣了吧!能賣好幾塊錢!”
所以他噗哧一聲笑了。
男人眉宇舒展的笑容太過於俊美,仿佛這個世間最美的畫卷。
他眸子裡仿佛有比大海純粹清澈的星河。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他心底裡的情感一定是乾淨無暇的愛。
唐悅看癡了。
以至於她壓在舌頭底下的毫針忘了噴射出來。
她怔怔的看著江淩勳,男人的眸子與她的眼睛對視上時,她才緩過神來。
“抱歉,江先生,”她把那些海貝扔到地上,“這些東西又腥有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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