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馬爾克斯瞪著藍色的大眼睛,使勁朝舒默點頭,“明白了太太。”
“嗯,你快去吧。”舒默笑眯眯說。
“可是太太您?”馬爾克斯擔憂舒默。
“我沒事,”舒默搖搖頭,讓馬爾克斯放心。
她到是想看看,是誰想警告她!警告她的人,又是什麼身份。
正好這個病房幽靜,那個人如果真的來了,她還能細瞧瞧。
馬爾克斯不放心,但舒默催促他,他還是去兒科急診那邊了。
舒默一個人躺在病房的床上。
等著那個刺了她一針的人來。
篾山到底是個人,還是一座山,或者一處道觀,她猜不透。但她沒有拜篾山就私自看病,篾山是不允許的。
她找不到篾山,那就等著篾山找上門,也不錯,很省心。
剛刺她一針的人,也沒想要她的命,否則她現在都涼了。
隻是想警告她而已。
不過,這次等到江淩勳到了病房,那個篾山派來的人依舊沒出現。
男人眸底滿是緊張和焦慮,俊眉蹙著,今天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
大長腿邁步走到舒默麵前,彎下腰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撫摸。
磁性低沉的嗓音帶著焦急問:“有沒有事。”
他的小姑娘,除了脾氣倔強,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想原諒他以外,還有一點,他發現她的醫術,遠比他所想像的還高。
所以舒默搖搖頭的時候,江淩勳鬆了一口氣。
“我已經叫盧秘書去調監控了,會查到是誰用針刺了你。”江淩勳鬆了一口氣之後,和舒默說道。
不是唐悅,因為舒默在醫院被針刺時,唐悅是和保鏢隊在一起培訓的。
舒默點點頭,就沒再說話。
她望著他的五官容顏,和那雙深邃好看的眸子,小手忽然攥住他的大手,攥的很緊。
江淩勳怔呆了幾秒,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不對,是吵架冷戰分手這差不多一個月裡,突飛猛進的進步。
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內心裡的驚喜。不過,男人還是麵不改色:“剛剛害怕了嗎?”
“嗯。”小姑娘嗯了一聲。
“你就沒一點察覺嗎?被人刺到的時候。”江淩勳問舒默。
他覺得不可能舒默一點察覺都沒有。
剛剛按照馬爾克斯說的,應當是有人惡意這麼做。
現在舒默身邊依舊跟著他暗中安插的保鏢,那些保鏢也沒察覺這件事,這很奇怪。
舒默搖搖頭,她從床上坐起身,在自己的小包裡拿出一根毫針來。
然後和江淩勳說:“哥哥,你想吃蘋果嗎?”
舒默指著vip病房裡,離她七八米距離的桌子上,果盤裡的蘋果。江淩勳皺著俊眉,一臉的無奈,心說她還是太小,又像小孩子一樣了。
“我不想吃,你和我說清楚,你到底有沒有看到刺你的人?”江淩勳嚴肅的問。
他話音剛落下,就瞪著眸子,看到舒默手持毫針。
指尖彈了一下,那毫針輕巧細微,竟然飛到幾米外,插進了蘋果裡。
江淩勳薄唇抽了抽,盯著舒默看。
小姑娘聳聳肩膀:“你看,這麼遠我都能刺到,那個刺我的人,我怎麼會發現他?那麼一瞬間的事。”
江淩勳暗自抹了一把汗,忽然覺得舒默還是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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