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勳從椅子上站起身。
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就當是起了軍事衝突,司令也不能親自去打架吧?
盧秘書皺著眉頭,“薑然然小姐情緒很崩潰,開車去邊境了,所以薑富貴先生打電話過來,問小太太情況怎麼樣?能不能勸勸薑然然小姐,邊境那邊太亂了,很危險,讓她先不要去。”盧秘書終於把這些話都說完了。
江淩勳蹙著俊眉,舒默現在刀口剛愈合。
她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著急找薑然然,身體吃不消怎麼辦。
他忽然很憂愁,疲倦的捏了捏太陽穴,覺得最近是多事之秋。
他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實際上不太想管薑然然的事情。
很多人說他生性涼薄,他不否認,確實,他很難對彆人的苦難產生共情。
但又一想,舒默心裡,薑然然的位置很深重。
他站起身,立刻拿著車子電子鑰匙,下樓開車,朝北方軍區那邊去了。
路上,江淩勳給薑然然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了薑然然的強烈抽泣聲,“默默家的,你也彆勸我。”默默家的?
江淩勳薄唇抽了抽,他怎麼想起了‘老王媳婦’‘老李大嫂’之類的稱呼……
薑然然哭著說:“他怎麼可能死了?我不信,指不定是誰搞鬼,把他關起來了,我得去把他救出來。”
“我跟你講,他沒那麼容易死。”
“你真的彆勸我,傷感情。”
江淩勳淡淡說:“我沒想勸你,我也覺得該去看看,我替默默陪你去。”
薑然然都沒想到,江淩勳會這麼‘通情達理’。
“你在哪兒?我開車跟你彙合,一起去邊境。給我發定位過來。”江淩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從來不喜歡墨跡。
很快,薑然然就發來了定位,並且問他:“你是不是想把我騙到你車上,抓回京都?”“沒那麼想。”江淩勳發了一條語音信息。
江淩勳始終和彆人思維不一樣。
阮東城死了是可靠消息,他要讓薑然然確確實實的看到屍體,否則她這輩子都會瘋瘋癲癲。
可能會有點殘忍。
江淩勳開車到了高速上,行駛了一段時間,才看到薑然然的車聽到路邊,打著緊急燈雙閃,她本人站在車尾處,眼淚劈裡啪啦的掉。
江淩勳停下車,薑然然便坐了上來。
一路上他們倆都沒說話,薑然然一直在哭。
車子開到北方軍區就被攔了下來,但是阮東城的副官跑了過來,和那些軍人說,讓他們放行。
江淩勳坐在車裡,眸子看著這副官,微微蹙了蹙眉。
副官又跑過來,悲慟的和江淩勳說:“江總您過去吧。”
江淩勳看著這副官,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副官怔了一下,說:‘我恰巧在這。’
江淩勳沒再說什麼,便開著車,直奔了邊界附近。
邊界上有很多士兵在扛著槍支巡邏,江淩勳按照薑然然說的,把車停在了二層小樓的院子裡。
薑然然哭著跳下車,就朝著邊境的鐵柵欄那邊跑。
江淩勳也跟著她,遠遠的看到金國那邊的土地上,仿佛躺著幾個人。
他們剛要靠近邊境的鐵柵欄,又一次被攔了下來。
結果副官開著車追了上來,把那些阻攔的士兵,又一次打發走了。薑然然跑到邊境鐵柵欄邊上,眼睛盯著那具在金國土地上躺著的幾具身體,一下子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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