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如果當初能重來一次，我沒有選擇與你為敵，你會，你會如何選擇？”
清漪說話吞吞吐吐，說完玉指緊捏著衣角，根本不敢看雨天一眼，神色也顯得很不自然。
但埋藏在心裡的話已出口，她縱然再怎麼羞澀也無用，認真的豎起耳朵等雨天回答。
“如果當初能重來一次，我會更加努力的變強，如果我的修為境界夠高，下界之事和血色平原之事就不會發生！”
雨天閉上眼睛回憶種種痛苦，緊捏著的拳頭哢哧作響，聲音漸漸變得嚴肅冷漠。
他聽得懂清漪的話外之意，這是人家女孩赤裸裸的表白。
“若是外界知曉，他們心心念念的仙子，載酒獨為我斟，與我賞月共飲，不知該是何等的捶胸頓足！”
縱然他無力，他也會去拚命！
但他真的沒有心思再找女人，他連自己和舊愛都保不了，何談再分心多結新歡？
紅凰是，她也是，縱使兩女主動，雨天也沒想過邁步。
“其實…你不用太有壓力，同輩中你已是無敵之姿，為難你的都是老一輩教主，那些過去的苦難不怪你…”
“當初你給了天大報酬，她現在也是我的師姐，我不可能看著她出事。”
清漪感到一陣好笑，法力幻化一張毯子，蓋在雨天身上後看著月色失神。
雨天說完，發覺久無回應，愣神間抬頭，隻見清漪美眸失神的望著他，清麗的嬌顏上掛滿了微笑。
若不是主身咄咄逼人，她又何須判出補天教，來到天仙書院苟且偷生呢？
就算現在主身實力大降，她也回不去了。
後來為了保命，不得不獻出補天術，她早已違背了教規。
清漪大驚，正欲詢問，卻見雨天已然趴在案邊熟睡，他長久的心神緊繃，在這一刻得到了不易的放鬆。
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月影西落，一斟一酌，兩人不知喝了多久。
之前聽到石昊欲截胡眾女，不管截誰他都感覺不舒服。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賤，不想人家和彆人好上，現在有機會又不答應人家，看著人家女孩表白失望。
雨天看著她如此，不知為何有點失落。
在她從下界一路的認知中，縱使天資絕世，他也從未有過一刻的鬆懈，除了報不完的仇，他一直都在努力變強，卻還說自己不夠努力…
清漪看了眼雨天懷中的小狐狸，沒有此時唐突的壞人心情詢問，默默的端起玉壺為雨天再次斟酒。
見清漪不甘的重複，被雨天立即冷聲打斷，傳出了他堅定而絕情的話。
“未曾想，你還頗有文采！”
她能猜到雨天一直都有心事，在為過去的無力埋怨自己。
這就是她喜歡他的最大原因。
“青月焰？”
沉默半晌，酒勁上頭，雨天認真道。
“沒有如果，該發生的已經發生，過去的事無法改變！”
清漪揮手取出案台，親手斟了兩杯靈酒，一杯敬雨天，看他沒有舉杯的意思，放在案台上，賞著荷塘月色舉杯獨飲，清冷而孤單的身影中滿是心事。
“…”
如今的他令所有天驕仰望，天神都隻能在他手上飲恨，他的成就堪稱古今罕見。
“可這是玉樽，而且我們還在感慨人生，歡在哪裡？”
雨天不知這話怎麼接，還沒開口就又聽她道：
清漪再斟，雨天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