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五塊石碑麵前,孫逸沒有廢話,一拳就向石碑打了過去。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石碑並沒有碎裂,而是泛起陣陣漣漪,將衝擊而來的拳勁散開。等孫逸再看時,麵前哪裡還有什麼石碑?隻有一名身著青衣的中年文士,靜靜站著。
“吾乃樂聖陸子期,高山流水覓知音。一曲琴音天上傳,玉皇從此不早朝。”
孫逸正要問些什麼,場景再度變換,哪裡還有半個人影?在他麵前的隻有一座巨大的城堡,城堡上方是四個大字的牌匾,“聖彼得堡”。而孫逸關注的不是這些,而是身邊的黃菲菲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他此時也有些明白了,這分明就是一次傳送,他恐怕是已經來到了一個彆的平行空間,而受空間之力影響,黃菲菲被送到了彆的地方,至於和他是不是在同一個空間,就不得而知了。
既來之則安之,孫逸明白,著急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不如冷靜下來,先想辦法探清這個世界,站穩腳跟,有了能力才能去尋找黃菲菲的下落。
正思索時,聖彼得堡的大門突然緩緩打開,一隊提著戰斧和標槍的士兵向孫逸走來,到了他麵前停了下來,領頭的士兵向孫毅敬了一個軍禮,恭敬問道“請問閣下是新的樂團指揮使安利孫逸嗎?”
孫逸正要否定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怪名字時,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趕緊應道“沒錯,是我,麻煩你們帶我進去吧?”
領頭士兵趕緊彎腰行了一禮“我是第一小隊隊長陸野,奉命前來護送閣下前往第一樂團大禮堂,馬車已經等候多時,請問閣下可以啟程了嗎?”
這一刻,孫逸已經明白了,這個世界給自己安排的身份,就是這所謂的指揮使,那麼現在身份有了,其他的就好辦了。
孫逸登上馬車,路野帶領小隊在前麵開路,馬車緩緩駛進城堡。孫逸向外張望,能看到道路很是寬廣平整,時不時有巡邏的小隊士兵經過。道路兩側,則有各種商鋪,賣衣服的,飾品的,書冊的等等。
第一樂團大禮堂在道路的儘頭,馬車行駛了很久才到達目的地,下了馬車就能看到一個十分寬敞的大廳,隱約還能聽到裡麵嘈雜的吵鬨聲。
路野跑到孫毅麵前,行禮道“指揮使閣下,您以後出行可隨時找我,第一小隊隨時待命。”
打發走路野,孫逸一步步走進了大禮堂,他打算先做好這個指揮使,再考慮其他。然而,進到大廳裡邊,這場景卻是讓他微微皺眉。隻見幾百個人的樂團,東一堆西一堆,有坐的有站的,打牌聲叫罵聲,就是沒有音樂聲,練唱聲。
孫逸從心裡歎息一聲,看來要乾好這個指揮使,得先從整頓紀律開始了。觀察了一下環境,他走到一麵大鼓麵前,拾起鼓錘,用儘全身力氣敲了下去,隻聽咚的一聲巨響,在整個大廳回蕩開來,瞬間大廳裡眾人情不自禁捂住了耳朵,大廳內也全部安靜下來。
“聽著,我是新來的指揮使,現在所有人給我列隊站好,每十人一排依次報數,如果辦不到,那麼從此就從第一樂團除名,永不錄用。一分鐘時間,給我動起來。”孫逸聲如洪鐘,片刻間震懾了所有人。
有不滿的怒罵的,也隻敢在心裡發發牢騷,他們可不敢得罪指揮使,不然從這裡出去會被家裡暴揍的。雖然不情願,眾人也勉強動了起來,稀稀拉拉的排成了一排排,開始有氣無力的報數。
“聽著,你們所有人在我眼裡全部都是垃圾,你們甚至不如城外的乞丐。看看吧,你們是個什麼樣子,浪費著父母的血汗錢,卻在這裡混日子,我都為教導你們感覺到羞愧。”
這一席話瞬間惹起了眾怒,所有人都怒視著孫逸,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孫逸卻不管不顧,繼續道“你們會什麼?打架嗎,好,來吧,打倒我,證明你們自己。我就收回剛才的話。如果不行,就都給我趴著跪著。”
這一下,眾人徹底忍不了了,脾氣暴躁的幾個立馬衝了出來,完全忘了記了後果,揮拳向孫逸。孫逸冷笑一聲,看也不看,隨手揮拳踢腿,就將幾個刺頭擊飛了出去。然後才譏諷的看著眾人“來呀,繼續打。”
所有人都不做聲了,他們害怕了
“全部站好,雙手前伸,雙腿彎曲,給我紮馬步兩小時,辦不到的就給我滾出這裡,彆讓我再看到你。”孫毅咆哮著,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所有人,沒有一個敢反駁的,打又打不過,隻能屈辱的擺好姿勢。很快半個小時過去,已經有人堅持不住,搖搖欲墜就要癱倒在地上,卻還在咬牙堅持。終於,一個小時後,有人已經到了極限,暈了過去。
孫逸走過去,隻是簡單的幾下推拿手法,就將對方弄醒,冷冷的丟下一句繼續,然後又以同樣的方式對待暈死過去的人。就這樣,兩個小時過去了,還真有堅持了兩個小時的人,是一個名叫路易斯的壯小夥,不愛說話,隻是默默的紮著馬步。
“好了,你們總算沒有令我完全失望。現在,拿起你們擅長的樂器排好隊,一個個給我演奏聽,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眾人頓時叫苦不迭,剛剛紮完馬步,體力大量消耗,就要馬上演奏,這簡直是神仙才能辦到的事情。可他們看到孫逸那張冷漠的臉,隻能將滿腔憤恨壓在心頭,不情願的撿起了地上的樂器,艱難無比的開始演奏。
這樣的磨難持續了足足一個月,孫逸也被親切的贈送了一個“魔鬼指揮”的外號。可是這群人的進步也是巨大的,天天紮馬步,他們的體力耐力專注力,都有了顯著提高。更奇跡的是,每個人的演奏水平也提升了一大截,他們成了真正的,名副其實的第一樂團。而這一個月,孫逸的名聲也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聖彼得堡,天才指揮家的名頭,不脛而走。
而隻有第一樂團的眾人知道,孫逸並沒有教過他們任何一首樂曲以及樂理,隻是每天不厭其煩的讓他們紮馬步,然後練習原來練過的曲子,做著重複的工作,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樣能使演奏水平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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