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已經沒有多少開口的欲望了。
他覺得煩。
可白念念終歸是救過他的人,他對她沒辦法太狠心。
“白念念,彆糾纏,給自己留一點體麵。”
這話,像是對白念念說的,也像是陸決勸慰自己的。
陸決說完,抬步就走,白念念卻不讓我,立即抓住了陸決的手腕。
“阿時,你彆走,你說過的,旗袍比賽的資源,你會給我,你要是不出現,大家若覺得我如今的作品跟之前的相差太多,我要怎麼應對?”
陸決有些忍無可忍了。
他轉頭,表情嫌惡的看著白念念,問她,“既然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為什麼還要拿走彆人的作品?”
跟許知意比,白念念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連基本的人格自尊都沒有,陸決對此嗤之以鼻!
“可阿時,是網上的人誤會了,跟我沒關係啊!你現在是在怪我嗎?”
“是嗎?”陸決嗤笑一聲,笑白念念實在不懂男人,女人的技量男人通常都看在眼裡,不揭穿,隻是懶得開口罷了,“白念念,你把我當傻子嗎?”
陸決自問對女色並不沉迷,還沒有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何況,白念念張的其實很普通。
若少了青梅竹馬跟救命恩人的加持,這種樣貌的女孩子,送到跟前來,陸決都不會多看一眼。
可白念念顯然並不知道。
他不了解陸決,也不了解男人。
“我沒喜歡過你,之前不解釋,不過是圖省事,但是,我說過,這是最後一次,旗袍比賽我會去,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算是兩清了。”
陸決說的決絕。
白念念頓時傻眼,她呆呆的看著陸決,像是無法接受陸決剛剛說的話。
她的陸太太夢還沒有實現!陸決怎麼可以跟她兩清!
兩清這個字眼,是陸決從許知意那裡學來的。
她說的時候,麵無表情,像是收回了對他的所有情誼。
他的悔悟,他的補償,他的人,他的心。
許知意都不要了!
在他覺得自己剛剛學會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他在乎的那個人,卻狠絕丟掉了他!
許知意沒陸決,還會是許知意。
他從不懷疑,她會再度嬌媚如花。
可沒了陸決的許知意。
還會是陸決麼……
陸決不知道,他沒有答案。
而唯一能夠給他答案的那個人,現在對他,恨之入骨!
陸決有一瞬間,幾乎呼吸不過來,他覺得腦子裡空蕩蕩的一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靈魂。
……
陸決花了很大的代價,清除了網上關於許知意抄襲的言論。
也買了很大一波水軍,去給許知意立好太太的人設。
另外,給了旗袍大賽一筆錢,直接把整個比賽都買下來了。
他沒有彆的意圖,隻一個。
想讓許知意如願參加她心心念念的旗袍比賽想,想讓她的作品被大眾看見。
雖然,他並不覺得,旗袍行業是什麼有錢途的行業。
不過,他想哄許知意高興。
他覺得,自己這麼做,許知意應該會高興。
敲響許知意家門時,許知意剛剛睡醒,大病初愈,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病弱感很重。
陸決微微蹙眉,對許知意說,“旗袍大賽改在下個月了,你養好身體,再拿出一個跟之前不同的作品來,除了冠軍,你想要第幾名,由你挑選,好不好?”
了解陸決的人就應該知道,他這是在示好了。
陸決相信,自己遞出去的大台階,許知意會順著往下走了。
打理這些東西,花費了他不少心思跟金錢,許知意應該對他露出一個笑臉。
卻不曾想。
許知意的眸光很淡,情緒很淡,她的視線縹緲,總想是透過他在看彆的什麼東西。
“陸決,你還有彆的事嗎?我記得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你如今這樣健忘嗎?”
陸決自尊心很強,很高傲的一個人。
許知意覺得,她之前說的那些話,足以叫一個高傲的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並且再不回頭了。
她沒想過,陸決會再來。
“許知意,或許你要彆的什麼,你都可以開口。我儘量滿足你,設計稿的事情,是我沒處理好,你可以生氣,旗袍大賽,當我給你賠禮道歉,行嗎?”
陸決的姿態很低了。
大總裁放下麵子來哄人,其實很叫人動容。
可許知意卻毫無波瀾。
她看著陸決,已經沒有一絲一毫從前的心疼跟憐惜了。
女人其實是很有母愛情節的。
愛一個男人,會像小孩一樣的哄,寵。
不愛的話,就是對方再優秀,也如同草芥。
“不用了,沒有意義,而且,陸決,你從來沒有懂過我,也沒有尊重過我的事業,你是有錢,你可以買很多東西,可你買不來我的夢想,也買不來我失去的時光,我要的公平,你也買不來,我們是兩條路上的人,你還不懂嗎?”
她要的尊重。
她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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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期盼的一心一意,唯一的好。
陸決都給不了她。
“旗袍比賽,除了冠軍之外,名次任由我選。”許知意覺得好笑,她冷冷看著陸決,“你不是在補償我,是在看不起我所熱愛的行業,是在玷汙我的信仰!陸決,你以為,誰都是白念念嗎?!”
“把你用白念念身上的那些收起來,這些對我不管用。”
陸決第一次覺得,自己跟許知意無論再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她始終把自己屏蔽在外,她聽不見他心裡的話。
他說的喜歡,在意,都沒用了。
陸決的示弱被一點點消磨,最後隻剩下慣有性子裡的冷漠跟強勢。
他看著許知意,淡淡的最後問,“你一定要現在這樣嗎?”
許知意迎著陸決的視線,一字一句,“我說了,除了離婚的事情,我跟你……”
“無話可說是吧!”陸決憤憤接話。
他自顧自的點頭,而後,直接從身後車子的後備箱裡拿出了行李箱,以強勢之姿提著行李箱,近乎霸道的闖進了許知意的家!
……
老宅的家具古色古香,裡麵的陳設跟幾日前陸決在這裡時一模一樣。
陸決放下行李箱往沙發上坐,後背往後一靠,落在柔軟的布料上時,他居然眸然生出一股久彆重逢的感覺來。
他給自己拿了瓶水。
許知意才走進來,她臉上的表情驚愕,在陸決看來時難得的生動。
如果,許知意的臉上沒有閃過那抹叫人難堪的厭惡的話。
“陸決。”許知意的表情很冷,她沒有近距離靠近陸決,她身上情緒防備。
陸決看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