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的啦。”有比濱擺了擺手。
“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自然而然就懂了,”
平塚靜穿的是木屐,開車的責任自然就落到了江離身上。
”話說,老師你才沒比我們大上幾歲吧?“
“那又怎樣?年齡的鴻溝一旦產生就是無法逾越的。”平塚靜坐在後麵左擁右抱著雪之下和有比濱。
除非死亡。
江離暗暗想到。
還有十幾年他的年齡就將超過早逝的母親。已年長者的身份回顧,又是怎樣的感覺呢?
他隻感覺到鏡子觸地後水銀的破碎。
”哦,你開車的技術挺不錯的嘛,真不錯啊,會開車的男生可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
“趁我沒一腳油門把你甩下車之前,最好安靜一點。”江離無奈的威脅道。
“那你踩一腳地板油試試唄?這輛車隻有98馬力。”
“什麼公路閃電。”江離一開始就察覺油門鬆的過分了。
這輛車是她爸爸強行給她換的。在她無數次收到超速罰單後,某一天在濱海高速上被暴恐特種隊一般的警察攔住,稀裡糊塗的就被換了車。
“平塚老師你是因為要相親才帶我們來的吧,剛才就一直看著你抓著手裡的香囊很多次了。”雪之下冷不丁的說道。
“相親?”坐在前麵的比企穀剛想轉過頭,又敏銳的察覺到殺意,最後隻得在靠墊上蹦躂幾下。
“簡而言之,我們四個大概是類似於鎮國神獸之類的東西。要不要我待會喊你聲小媽嚇嚇他?“
江離也隱隱感覺不對,依照霓虹人死板的個性,不修書一封拜帖邀請,起碼也得提前知會一聲,事出反常必有妖。
”神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就夠了。“平塚靜兩手托腮,一副被人看破心事的樣子。
”一個人能做好嗎?“
江離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但這話又不像是在對平塚靜說的。
”男方是什麼樣的人?“安靜的車廂內,江離提問道。
不光是比企穀,有比濱,就連雪之下也豎起了耳朵偷聽平塚靜的八卦,看熱鬨這一點,所有人都一樣。
”東京高等裁判所長官的兒子,說是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飆車,這幾年老老實實的收心工作,在老頭那實習過一陣子,人品也沒什麼問題。“
“記這麼清楚?看來你很中意啊?”江離開玩笑道。
“他說結婚後允許我在千葉繼續當教師,隻要每個禮拜抽出一天回東京就行。”
“主要是這一點嘛”
儘管不願意,但誰又知道未來是不是能遇見更好的呢?
“不想去的話,乾脆不去不就行了嗎?”比企穀突然說道。
“這恐怕不行吧。”除了有比濱和比企穀,所有人都麵露難色。
享受著祖輩的餘蔭,就意味著關鍵時刻要犧牲自己,成為家族這棵大樹的養料,而不是一句自由就可以大手大腳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算了,總會有辦法的,船到橋頭自然沉嘛。等下被甩了記得請我們吃關東煮。”江離聳了聳肩膀,一腳油門到底,汽車在轟鳴中展現出與分貝不相符的龜速。
“你就惦記著你那關東煮了是嗎?”
“那怎麼辦?路上突然跳出來把他揍一頓?還是綁起來?喂,你已經是我們平塚靜小姐的後宮備選名單之一了,以後踏踏實實做人,不要沾花惹草,靜靜等著平塚靜大人來寵幸你。”
越是臨近夏天,煙火大會就越是人山人海。
離著老遠找了一個停車位後,又步行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