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末會順著毛細血管進入血液,順著靜脈回到心臟,再密密麻麻的擴散到血管每一處微小的縫隙中。
男子正唱著憂傷的絕情歌,死亡之花在他的身體裡綻放。
她是幕布與黑暗之王。
就在幾步外,刺殺王的密謀卻在公然舉行著。
“振作點,相模同學。”
她的同伴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鼓勵著她。
可她卻無端升起了對友人的恨意,儘管她心裡明白,憤怒是無理的。
“要輪到你了啊。”
“我知道。”她粗魯的說了一聲,抑製著情緒。
似乎是上天看清了她的惡意,空空如也的胃囊懲罰般的痙攣著,巨大的惡心似乎要連同喉骨一同嘔出來。
她仿佛聽見了空氣中滾落的,女子神經質般的笑聲。
她不該這麼做的。
她早就應該對這雪之下下跪道歉了,為什麼現在才明白呢?
相模南茫然的看向四周,除了她和她的同伴沒人在這裡。
這是一次無可辯駁的行刑,而押赴它去刑場和砍斷閘刀麻繩的人都是她自己。
“到你了,加油啊。”
吉他的聲音停止了,舞台下閃現出禮貌的掌聲。
長有青春痘的男子朝著黑黢黢的舞台一鞠躬,轉而向她走來。
相模看到男子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她們擦肩而過,然而就在離開她視線時,男子略微帶起弧度的嘴角,像極了當初質問她後雲淡風輕的江離。
來不及思考,她隻感覺背後被輕輕一推,如同受難者中被推選出受難的羔羊,她自己押解著自己,奔赴了刑場。
他在哪?
相模南焦急的尋找著台下,試圖找到江離的蹤影。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隻存在於她的記憶中。
不,他必然在台下,暗落落的混雜在擁擠的人群中,等待給受傷的獵物給予仁慈而無情的一擊。
在舞台燈光的照耀下,她看不清下麵,隻看到第一排花白頭發的長者胸前閃亮的大勳位菊花大授章。
象征著皇室的十六瓣菊慘烈的盛開著,如同皇室的眼瞳無情的注視著他。白色的花瓣亟需鮮血從而染上人間的色彩。
人群開始漸漸嘈雜起來,相模南終於意識到自己發呆的時間太久了。
可正當她打開話筒的一瞬間,刺耳的尖嘯聲瞬間席卷了整個會場。
她分明看到那個略微皺著眉頭的老人側耳聽著身後的學生說了些什麼。
他們在說什麼?
是誰在說話?
黑暗中隱約攢動的人頭此刻化作了魑魅魍魎等待吸食人血的妖魔。在燈光熄滅的一刹那一擁而上分食她的肉體。
弦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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