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乃,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了?”江離收起了嬉皮笑臉,略微嚴肅的說道
“什麼?”
“既然錄像的最後一個鏡頭是摔到地上的話,那麼這卷錄像是怎麼來的?”
“毫無疑問他們還活著吧,你還真信有鬼啊。”雪之下說道。
“那為什麼不撿起來繼續拍攝呢?即使是雪花屏也應該持續一段時間吧?然而就這麼硬生生的截停了。”
“很簡單,攝像機摔壞了。”雪之下乾脆了當的說道。
越是接近真相,往往就是越是簡單。奧卡姆剃刀理論如是說。
“你是說幾十年前中武高學生試膽的攝影,剛好在最關鍵的時刻摔壞了,剛好儲存卡沒壞,又剛好他們導出數據混進了不知道哪裡被齋藤收到了,又剛好在一個台風夜,被現在的我們看到了。”
“巧合。”雪之下皺著眉頭。
如果之前的一係列事情都是幾十年前學生的惡作劇的話,那麼就完全能夠解釋了。
江離古怪地哼笑起來。“這麼說的話,那接下來發生多離奇地事情都不意外了。”
“你笑得很吵欸。”
“是嗎?抱歉。誒喲,我”江離走在平地上不小心絆了一下。
“搞笑男嗎你是?”雪之下歎了口氣。
江離推開房間的門,回到房間。
平塚靜和有比濱她們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在看?”
“不,你等等,這似乎和之前的錄像不一樣。”平塚靜示意江離安靜。
依舊是熟悉的開場白,隻是男子在介紹結束後,明顯的猶豫了一陣,神情也變得愈發緊張起來。
“這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依舊是翻過鐵絲網,隻是來到校舍樓下舉行儀式的時候一陣風刮過,三塊石餅搭成的小塔隨之倒下。
蠟燭熄滅了。
男生又重新打著了火,吹了一下供奉在上麵的紅豆饅頭,小心放了回去。
畫麵出現了米蟲般模糊的小點。隨著他們上樓,雪花點如同被扭曲的文字般蠕動著。
就在江離試圖看清花白擾動中隱藏的字母的瞬間,畫麵劇烈抖動了下,走在最前麵的男生像是踩空了一腳,直接從樓梯上摔倒滾了下去。
沒事吧?
江離讀著唇形,想象著影片裡的同伴說了一句,衝了過去。
“這是第幾遍了?”雪之下問道。
“第三遍。”海老名替平塚靜解釋道,“剛才第二遍結束的時候,有比濱同學說她看到了拍攝者的人臉。於是我們就又看了一遍。”
“第一遍出鏡的隻有兩個男生吧?”江離問道。
“我印象裡也是這樣。”
社會失憶症嗎?
先前跌倒的男生爬起來了,他擦了擦額頭,對著鏡頭說著些什麼,然後轉過身去,接著舉行從樓梯進入冥界的儀式。
“他在對誰說話?”江離突然說道。
“拍攝者啊?”平塚靜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是,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摔倒了朋友扶你起來,你是繼續對著攝像頭說話還是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
“現在不是有頭戴式的攝影機嗎?”戶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