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關上燈,雪之下就聽到身後的江離一邊舒展身體,一邊嘴裡哼著氣不知道在發什麼瘋。
健身男就是這樣,每天不定期檢索身體肌群,感受肌肉發力,順便做幾個奧賽冠軍的經典動作。
當然,好處是等再過幾年踏上社會後她不需要去富婆夜總會找肌肉牛郎,因為家裡就有一個。
不出所料,在顯擺了一會兒肌肉後,江離按照預定動作從後麵親昵地摟住了她。
“今天不行,我太困了。“雪之下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江離發出了小獸喝不到奶般委屈巴巴的叫聲。
健身的還有一個壞處是每次江離都要精力充沛地折騰到很晚才肯睡。
“明天還有早課,今天早點睡。”雪之下像媽媽般無奈地訓斥起了調皮的孩子。
平時的作息都是雪之下定下的。
自己平靜的生活中突然闖入了一個人,該說是不習慣才是。然而江離在自我管理方麵有著驚人的自覺,乖乖讓出了自己作息安排由雪之下調整。
“這是你自作自受吧?誰讓你開學第一節課就把教授懟的顏麵掃地的。”
明天早上第一節是法學緒論。
引導性教學的要求是要求學生預先學習大量文獻,課後教授通過提問的方式引導學生深入淺出的梳理內容。
可惜教授是個廢死派,並且他在第一節課的開始就向在座的學生們大聲表明了主張。江離看不慣他夾帶私貨,在後麵的提問裡跟他一直辯到了整節大課結束,最後以江離占上風告終。
教授是個文化人,因此對他最不利的就是江離可以利用傳統的同態複仇意識,通過舉例來隨意煽動感情。
後來江離和雪之下講,實際上死刑的威懾作用不僅不能使地區的犯罪率降低,還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冤假錯案,甚至從自然法角度來講,剝奪生命權是不被允許的,即使是在對方剝奪他人生命權的事實下。
打個比方,對於失去家庭支柱的家庭,判處對方支付巨額罰金和死刑正常人會選哪一個呢?
江離說但這不是死刑廢除的理由。既然戰爭被視為政治的最高形式,那麼死刑也應該被視為施行正義的最後手段。
前麵也說了教授是個文化人,文人相輕,更何況本身也看不起江離駭人的背景。因此隻好借口各種理由來妨礙江離,遲到自然成了教授借此發作的理由。
“那咋辦呀,乾都乾了,嘿嘿。”江離意義不明的傻笑道。
既然江離鄙視對方夾帶私貨,那雪之下也就跟著看不起教授。
“我貼總能貼過來吧。”江離說道。
“嗯。”
“好嘞。”得到允許的江離開心的抱緊了雪之下。
雪之下真的很喜歡江離的身材,雖然有時候他會嘲笑她胸還沒他的大。
“你壓到我頭發了。“
“哦,抱歉,抱歉。”江離撈了撈床上頭發往雪之下枕頭邊上攏了攏。
“誒呀,頭發都被你弄亂了。”雪之下暴起身子攏了攏頭發,重新躺下背對的江離。
“現在呢?”江離小心翼翼的抱住雪之下。
“嗯。”
江離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