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又講到不開心的事情啦,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啦,反正他隻是個faker不是嗎?”陽乃突然打起精神拍了拍雪之下的後背。
“說到底,葉山也隻是個普通人,是我們當時擅自把他當作朋友,期待著他能對你伸出援手。”陽乃又說道。
麵對霸淩現象無動於衷,冷眼旁觀就是可恥嗎?可笑的是這種不製止的道德譴責會隨著人們與被害人關係逐漸加深。
因為是朋友所以你必須去製止他,而如果是同班同學,就自然有了我跟那家夥不熟的辯護理由。那如果是不同年級的學生呢?
一旦低年級的你聽到了高年級某個學生被霸淩的傳聞,那麼你可笑的用來自居道德高點的辯護便如薄膜般輕而易舉碎裂了。
也就是說正因為是朋友所以更應該幫助被霸淩者,這句話潛藏的本意並不是道德,而是背後對於自己所付出人際關係後貪婪的索取回報。
或許可以用朋友的位置更為方便作為解釋,但總武高的高年級和低年級所隔得距離不過是幾個樓層,區區幾步路就是你無所作為的理由嗎?
如果按照這個推論,總武高凡是聽過說雪之下高嶺之花名聲的人都是麵對霸淩旁觀的人,從城廻巡,葉山,到比企穀,有比濱,所有人。
生活在一個道貌岸然的世界,卻妄想道貌岸然的批判彆人,真夠可以的。、
所以朋友也隻是朋友罷了,以前的葉山甚至都不能被稱為朋友。
“那姐姐你的意思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嗎?”雪之下說道。
“你難道還惦記著葉山嗎?畢竟真貨已經來了。”雪之下陽乃朝著從遠處拎著奶茶走來的江離努了努嘴。“看吧,我就說管用。”陽乃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簇擁而起的笑意,她的眼睛彷佛井眼裡的月亮般。
“江離不需要你說的這些,正常拜托他他也會去做的。”
“但你看他他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陽乃對著雪之下說道。
“誒呀,江離,真的太對不起了,剛才看到你的背影給人一種疏離感,你伸長孤獨的手指,去抓住死去的蝴蝶,你光是站在那我感覺就要碎掉了。”
“還有什麼事?我不忍心讓我心愛的女人受到痛苦。”江離站定,深邃的眼眸,露出七分涼薄三分譏笑的深情。
難以置信江離還真的吃這套,甚至明知道陽乃是在耍他。雪之下頓時對江離生出了幾分嫌棄。
陽乃憋著笑,湊到雪之下耳邊,“看吧,就跟哄小孩一樣,媽媽稍微誇兩句,兒子就肯乖乖聽話去做布置的任務了,可惜我沒帶小紅花怎麼辦呀?”她壞笑著。
“你們兩個能不能彆說悄悄話了?還喝不喝,我辛苦走了好遠才買來的。”
江離說著雙手遞出兩杯奶茶,雪之下姐妹不約而同的伸出潔白如玉的手。
哪杯是半糖的?剛才圖省事他索性買了兩杯紅茶,反正雪之下平時在侍奉部裡喝的也是紅茶。
然而就在他因為思考雙手一頓,江離暗叫一聲完蛋了。
“怎麼了?”陽乃看好戲般的看向江離。
雪之下也向他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我該如何把兩杯奶茶妥善的交給她們?隻要是傳那必然就有個先來後到。
江離想了想索性兩條胳膊一擰擰成個八字。
“江離你在乾什麼?”雪之下不解的接過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