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是消極的一年。《飛翔荷蘭人日報》今年不會祝您幸福,因為希冀幸福將是徒勞的。它知道您的身體和精神正在經曆重創。但您需要保持必要的力量和清醒,去努力維持您自己的寧靜與尊嚴。
江離快步推開了門,玄關的地上散落著一對球鞋。一隻正對著屏風筆直的立在那正中央,另一隻則被主人甩飛到雨傘欄的角落裡去了。
消防逃生用的登山繩子被他藏在設備間的架子上
“喲,你回來啦。”
聲音的主人藏在沙發背後,聽起來並不是很想待見他。一隻光滑如玉的腳正調皮的露出沙發的靠背,腳後掌和五個如同湯圓似的腳趾頭微微泛著年輕細胞活躍的緋紅色。
“去哪了?”
“打炮去了。”江離隨口答道。隨著他靠近被陽乃弄得亂七八糟的茶幾,漸漸看清了陽乃趴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全貌。
他用來獎勵自己的黑森林小蛋糕和提拉米蘇被陽乃從冰箱裡找到,現在正安靜的呈殘骸狀躺在茶幾上。蛋糕邊上還有一瓶僅僅喝了一口,就被嫌棄的放到一邊發酵的威士忌。
江離不喝酒,這批酒是他搬到這就有的,估計是陽乃借著給他裝修的名義,在公寓裡存的。
茶幾上還有幾本講懸疑凶殺的小說,他整整齊齊放在書房裡引以為傲按照的名著她都沒看,直接挑了封麵最花也最白話的小說當故事書拿來當酒後消遣的工具。
眼前淩亂的茶幾猶如傳染病後死絕的雞舍般,讓人看不到一絲人類能夠存活的希望。
“你放屁。”
江離覺得這句話像他小時候看的動畫片裡的猛虎王。
“那就是出門散心去了。”
“你放屁。”陽乃繼續反駁道。
這顯然也不是正確答案。
“你讓我想想,嗯本來是打算去打炮的,但是一想到陽乃姐姐的存在,頓時心生悔恨,天人交戰,最後在猶豫不決中放棄惴惴不安的回家,結果被你抓了個正著。這個答案怎麼樣?”江離一抬手製止道。
“嗯還行吧。”
“ok。”江離輕鬆地笑了笑。
“明明已經有了小雪,還出去亂搞,你這家夥可真是個牲口啊。”陽乃說著,一邊爬起來靠近江離。
“那怎麼辦,這個世界上一半的人都是女人,你的意思是讓我一輩子被你們關起來?”江離雙手抬起投降道,任由陽乃在他胸前胡作非為。
“小雪大概狠不下心,我倒是挺樂意的。”陽乃眯了眯眼睛說道。“年齡在35歲到40歲之間,香水用的是職場女性用的木香,體重大概在105斤左右,人很苗條,但是最近有些擔心發胖,所以香水噴的有點濃。”陽乃聞了聞江離身上準確的說道。
“你是狗鼻子嗎?”江離擺出一張撲克臉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露出破綻。陽乃說的範圍非常寬泛,甚至還添加了一些對他性取向粗暴的分析,人不可能聞一聞就猜出這麼多東西,何況霓虹地區最普遍的就是鼻炎。
“我說的對不對?”
“你再幫我算算對方月經是什麼時候,我下次掐著點約。”
“神經病。”陽乃笑著推了他一把。
“要稍微打掃一下嗎?”陽乃叉著腰看著被她弄亂的茶幾說道。
“不用了,明天我叫家政來。”江離從書房回來後,從電腦包裡取出筆記本,推了推茶幾上的雜物,留出空間來。
“喂,你好無聊。”陽乃趁江離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徑直全身壓到了江離背上。
“下午你還沒摸夠?”江離無奈地察覺到對方的手正不老實的,若有若無的往他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