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興奮打開房門,雪之下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
“你乾嘛?你乾嘛?”江離壞笑著連說了兩句,放下手裡的東西,目光如炬牢牢盯著雪之下手中的罪魁禍首。
“我怎麼了?”雪之下慌張的抱著胸前的手電,目光遊移不敢和江離直視。
回來後的江離像是著了魔一樣,一反常態,侵略性地向雪之下慢慢壓去。
步步敗退的雪之下不自覺地丟下手電,雙手向前與江離逼將過來的手掌相互扣住在空中緊緊抵住角起力來。
雪之下豈能不知道江離宛如運動健將般地身體素質,發現自己那兩隻細胳膊細手竟然和江離的大手角力的有來有回就知道江離是在遷就她,一兩番來回後,便愈發大膽的卯足了氣力對抗江離的侵襲過來的雙手。
然而江離就像一個溫柔的獵人一樣,為了獵取美鹿身上完整的皮毛,循序漸進地把雪之下逼近筋疲力竭的死路。
在兩人雙手空中的反複交抵,推拉中,雪之下那怪異生出的可以掌控眼前看似溫馴巨獸的美夢,在她一次次的後退中,毫無意外的潰散了。
“兩隻手行不行?”江離知道自己的力氣大,但也不免對女生的氣力好奇起來。
“我試試。”見江離鬆開了和她十指扣住的手,挑釁的把寬厚潔白如玉的手掌在她麵前轉了轉,雪之下有了幾分挑戰的欲望。
雪之下伸出小手像攀援巨木一般,抓住江離的四指。向自己那邊掰去,雪白像塗了層霜一般的胳膊肘因為主人的發力,露出讓人心生愛憐的一束肌肉,微微振顫著。
可江離卻像沒事人一樣,氣定神閒的看著她,甚至配合的往她的方向改變手肘角度,以便雪之下更好發力。
好勝心切的雪之下緊緊抿住嘴唇,粉雕玉琢的額頭上因為持續發力皺起了春水褶皺般的皺紋。
隨著她收緊手臂之間的力矩,先前還和江離有一段距離的雪之下漸漸整個人向江離斜靠了過來,最後甚至把上半身的重量壓到自己雙手上試圖扳倒江離的手腕。
“你讓我,不算。”
江離的手腕終於在雪之下屏住呼吸力竭的前夕被她雙手帶著身體壓了下去,可就在她抬頭的時候,卻看到江離目光平靜的像冠玉般含笑著看著為了打敗他無所不用其極的雪之下。
“那再來一次?”江離轉了轉雪之下麵前的手掌,示意可以再來一次。
“下次吧,我沒力氣了。”雪之下握拳抓了抓手心,剛才和江離角力,如今手心上汗涔涔的。
“真沒力氣了?”
“沒了。”
“當真?”
“跟你說沒了呀。”自己的力氣無論如何也比不過江離如今看起來,不免讓雪之下有些沮喪。為什麼自己是女生呢,要是男生的話,她肯定會比江離厲害。
“你頭上帶頭飾了嗎?”
“什麼?”雪之下被江離突然轉移的話題問懵了。
“就是那種硬質的發夾一樣的東西。”江離也不大明白女生的飾品,兩手有些笨笨的比劃著。
“沒有,我平時基本就帶個緞帶。”雪之下一邊說著,輕輕往背後的頭發上一扯。一條漂亮的紅色緞帶在她甩著頭發的發舞中被取下。
她把緞帶拿在手心,展示給江離看。
可江離的興趣並不在此處,“讓我檢查一下。”他說著就靠近雪之下,往她的頭頂的頭發上摸去。
“神經。”雪之下笑著推了江離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