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入宮三四回了,但都沒去看太後。
孝道是沒有一點,但想到自己還要利用皇帝,那這點兒虛假的親情還是需要維係一下的。
不出意外,一見麵就被太後罵了。
“這麼多天都不見身影,你怎麼不等哀家死了再來?”
蕭黎摁住她生氣打人的手,滿眼深情:“母後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可是祈禱著母後長命百歲呢,您可一定要身體康健,不然我跟皇兄得多可憐啊。”
“這幾日皇兄忙著追查害您受驚的凶手,我也想幫忙,可苦於沒有證據,不能抓到真正的幕後主使,我都沒有顏麵來見母後,今日實在是擔心,就過來看看,看到母後已無大礙,我就放心了。”
當蕭黎想要哄好一個人的時候,那就沒有哄不了的人,端看她願不願意。
全是技巧,沒有感情。
太後對蕭黎沒什麼感情,但沒有不喜歡好話,最後也隻是表情冷一點,到底沒再說難聽的話。
“玄陽!”
陳娉婷追出來叫住蕭黎,蕭黎頭也不回的繼續走,她急得跑步追上來,一把拉著蕭黎朝旁邊去:“我有話跟你說,你跑什麼?”
蕭黎一把揮開她的手:“彆挨著我,我不跟傻子說話。”
陳娉婷氣急:“你說誰是傻子呢?”
蕭黎就掃她一眼。
陳娉婷瞬間感覺到了羞辱:“你......你敢說我是傻子......”
想罵人,但不知想到什麼,最後放棄做這口舌之爭。
“你真的把駙馬的臉毀了?”
蕭黎冷笑:“消息很靈通嘛。”
陳娉婷瞬間激動得眼裡泛著淚花:“你怎麼能這樣?他......就算他跟柳雪茵不清不楚,可他們是不可能的,他還是你的駙馬,你罵他一頓,打他一頓出氣都行,怎麼能毀了他的臉?”
蕭黎表情木然,所以說她才不想跟傻子說話啊。
覬覦人家丈夫,還乾涉人家夫妻感情,這三觀是長在胎盤上了吧?
陳娉婷擦著眼淚,繼續道:“我還聽說你散播謠言,說那獅子是陸家故意放出來嚇姑母的,你怎麼能汙蔑他,你這是要害死陸家啊。”
要不說她和柳雪茵能是朋友呢,這腦回路都差不多。
不過她有一點兒好,她居然相信蕭黎能害死陸家,還算有點眼光。
“哭什麼,我以為你該高興呢。”蕭黎抱著手臂,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我越是鬨,陸衍之越是討厭我,陸家也越恨我,說不定我們兩個很快就和離了,然後你不就有機會了?”
“你難道不想嫁給陸衍之?”
“聽說太後一直想讓你入宮為妃,要不是中秋那天出事,你都成後妃了,誰能想到居然出了那樣的事情,這難道不是命中注定你和他還有緣分嗎?”
蕭黎笑得像是邪惡的魔鬼,徐徐誘惑:“你可要想好哦,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店,等你成了後妃,這輩子都跟他沒可能了。”
陳娉婷眼淚都忘流了,不敢相信的看著蕭黎:“你真要做到這麼絕?你難道一點兒都不喜歡他了嗎?”
蕭黎:“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陳娉婷:“我不信,明明之前你還那麼喜歡他的。”
喲,還有點兒腦子,可惜也是廢的。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機會給你了,愛信不信。”
陳娉婷看著蕭黎遠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這人真是越看越可惡,以前隨隨便便就能欺負的人,現在竟然敢反過來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