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看著樓魘,他這張略顯陰柔的臉又邪又冷,怎麼看都是壞人。
武功高強、陰鷙邪冷,滿身血腥,攻擊性十足。
明明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此刻卻微仰著頭,用渴求的眼神看著她,求她恩賜。
真是......意外的誘人。
蕭黎掙開了他的手,指尖劃過他的下巴,指腹微勾,像是逗弄寵物一般摸了兩下。
明顯能看到他喉頭急切的滾動,眼裡也是快要崩塌的欲念。
這是一頭可以撕裂她的狼,可偏生又克製著,乖順的等待她的命令。
征服和被征服的感覺同時出現,令人無法不上頭。
蕭黎端起旁邊的酒杯,將他一直沒喝的酒喝進嘴裡含住,在他期待又死死克製的眼神中,緩緩低頭吻了上去。
隻是碰觸的一瞬間他便差點失控了,青筋暴起的手掌扶上她的後腦,想要用力,最後卻也隻是控製著力量輕輕放在上麵。
唇瓣微開,溫熱的酒水帶著惑人的馨香,玉露瓊漿,醉人心魂。
他喉結不斷滾動吞咽,直到舌尖擦過唇瓣,這帶著酒香的一吻,淺嘗即止,卻又仿佛滲入靈魂,讓他愉悅得顫栗,眼尾泛紅。
在公主昏迷期間他來過幾次,那麼乖巧的躺在床上,他哪怕肆意褻玩她也不會有反應,可他不願。
他還是喜歡她鮮活肆意的樣子,就如此刻,施舍般的,恩賜於他。
隻是淺淺一吻,卻讓他血液沸騰。
他要得不是自己取的,而是她給予的。
蕭黎的指尖拂過他的眼尾,嘖嘖,這就激動得不行了?
她坐回去端了酒杯,喝得有點兒沒滋味,剛剛那一吻感覺還不賴。
真是墮落了,她竟然被一個陰鬱太監給蠱惑了。
樓魘回過神來,看向蕭黎的目光更是灼熱,像是能將她給化掉了似的。
“咳......奴才要回去當值了......公主早些休息。”
說完也不等蕭黎回答就離開,還順便卷走了剛剛那個酒杯。
蕭黎:“......”怪不得跑那麼快。
這看起來性張力爆棚的掌印大監是不是太純情了?
說起來,她應該是第一個吻他的女子吧?
而且太監沒那個......他那欲火焚身怎麼搞?
突然間腦子就被一些廢料填滿,蕭黎蹙揉眉心,不能想不能想,越想越荒唐。
慎刑司的慘叫持續了一整晚,掌印大人親手用刑,鮮血躺了一地。
饒是跟在樓魘身邊最久的沐白和淩義兩人都忍不住深吸口氣,膽戰心驚。
沐白:“老大這出去一趟回來就下狠手,現在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老大?”
淩義:“不像是被得罪了,倒像是受到啥刺激了,亢奮過頭。”
沐白:“哈?”
啥玩意兒?他怎麼聽不懂呢?
淩義也不懂,煩躁的揮手:“彆說話,小心等下老大把你也掛上去。”
沐白閉嘴了,雖然老大把他們掛上去不會用刑,但一想到背後架子死了多少人,再看看老大站在麵前的壓迫感,那滋味也好收不到哪兒去。
蕭黎出個門,被刺殺了。
巷子有些狹窄,戎擎的大刀揮舞受到限製,隻能拉著她往大街上退。
“公主恕罪!”
戎擎說完,一把扣住蕭黎的腰肢,直接將她架在肩頭,一邊後退一邊抵擋刺客進攻。
蕭黎:“......”怎麼說呢,這姿勢......忒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