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父子齊齊後退,麵色緊繃,這該死的壓迫感!
上次公主拿劍砍他們,這次拿浮塵打宣平侯。
感覺不是那麼意外呢!
就說剛剛一直覺得哪兒有問題,原來是玄陽公主被人狀告還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簡直太詭異了。
現在這樣子才對味兒嘛。
要說皇帝和玄陽公主之間誰最可怕,那絕對是玄陽公主。
皇帝要穩定皇位,要做一個明君,少不得依仗臣子,做事總要顧及幾分顏麵,權衡利弊。
但玄陽公主不一樣啊,誰得罪她,她是真下狠手啊。
沒有親生母親,沒有丈夫,沒有兒女。
孤身一人,也不在乎生死,上來就是乾。
雖然玄陽公主權勢不如他們,但她武力值高,夠狠,那刀劍棍子一下一下招呼在身上,那是真的疼啊。
玄陽公主唯一聽的就是皇帝的話,可他們總不能拿皇帝的安危生死去威脅一個公主吧?
這簡直就是倒反天罡,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也是在這一瞬間,一把年紀的王首輔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這位玄陽公主看似發瘋,實則是真聰明啊。
然後,他覺得擁有無上智慧的玄陽公主對著賀家父子破空大罵。
“讓你給點兒錢,那是本公主仁慈,你以為本公主稀罕你那點兒破爛?”
“自己兒子什麼德性你不知道?要不是他撞到我手裡,本公主莫說打他,看他一眼都嫌臟了我的眼睛!”
“有其子必有其父,你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事情沒查清楚就敢告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看我名聲不好容易欺負是吧?”
“老娘名聲再不好,那也是公主,是皇帝的最疼愛、最寵愛、最在乎的親妹妹,你誣告之前撒兩泡尿好好洗洗腦子!”
皇帝:罵得好狠,而且這裡麵是不是夾帶私貨了?
“咳、玄陽,夠了!”
蕭黎抬手做出一個拒絕的姿勢,然後義憤填膺、忿忿不平道:“皇兄,我知道你仁慈,尊敬那些開國功勳,對他們的後代子孫諸多包容,但!這不是他們仗著先祖的功勞就敢對陛下不敬、甚至出言不遜、咄咄相逼的理由。”
皇帝:突然感覺血都熱起來了呢!
皇妹說得好有道理啊。
蕭黎繼續道:“陛下是要做明君,做天下百姓愛戴的君王,日理萬機、身負重任,時間精力都是無比寶貴,要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事情都沒弄清楚就來陛下麵前告黑狀,妄圖挑釁皇權天威,那豈不是耽誤了陛下的宏圖大誌,耽誤了我龍盛國的江山社稷,未來的千秋基業?”
“這樣的蛀蟲就該千刀萬剮、滿門抄斬、誅滅九族、挫骨揚灰......”
宣平侯本來還有憤怒的,但此刻忘記憤怒隻剩恐懼了,他甚至都顧不得去思考這裡麵的誇大和不合理,那一頂頂看似荒唐又透著點兒合理的帽子扣下來,他一個靠著祖上蒙陰的大老粗哪兒能扛得住啊,雙膝跪地:“陛下饒命,微臣知罪,微臣不敢了!”
王家父子聽得都額頭冒冷汗了,連忙求情:“陛下恕罪,公主息怒,宣平侯隻是一時糊塗,罪不至此啊!”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啊!
皇後眼皮是抽了又抽,實在是控製不住,隻能用手捂著眼睛。
王婉清震驚得眼眸睜得大大的,那單純清澈的眼睛裡滿滿是見到新世界的驚奇和崇拜。
一眾宮女太監:......玄陽公主,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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