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傾斜,一瞬間炙手可熱,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鼎盛的時期。
齊琪換了最好的醫院,有專門的醫療團隊照看。
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因為他連許坼這個金主他都沒見過幾回影。
“齊哥!齊哥?”
“怎麼了。”齊縱回神。
“齊哥你想什麼呢,叫那麼多聲才回神。”小張遞了瓶水給他,“下場戲就是你的了,要不要讓化妝師補補妝啊?”
“不用。”齊縱打開喝了一口,順便問了一句,“你們許總很忙嗎?”
“啊?…啊…”小張撓撓頭,“大boss應該都挺忙的吧。”
齊縱拿著瓶子,嘴唇蠕動,欲言又止,最後喪氣地算了,她不在更好,白拿資源。
“齊老師!到你了!”那邊的工作人員喊著,齊縱順手把瓶子放在旁邊,站起來。
他飾演的角色是一個人設是可以說是一個極度悲憫的人物,他悲憫眾人,眾生求渡,他以己身度他身,但卻辜負了一個人,那個姑娘年少為他而死。
他自此對男主就多幾分縱容,但是卻沒想到助紂為虐,男主大殺四方,討伐者眾多,而他最終在懺悔中了結了自己,修為四散,男主也終於回心轉意。
接到這個本子的時候,導演想要他當男一,但是男一的主線是談戀愛,肢體接觸太多,還有吻戲,他說不準金主會不會介意。
“你要我生我便生,你要我死我便死,你以為你是誰?!”男子黑袍襤褸,血跡斑斑,眼神中帶著不屈和憤恨。
他指尖虛空一點,男子被壓在地上,吐了口血,“晚輩,待你有實力再上山吧。”他神情悲憫地立於高處,俯視山巔下的螻蟻。
“左祁,當年種種,你當真沒有半分後悔嗎?!”他的身軀不堪重負,卻頑強地用劍支撐著自己。
“阿姐不會原諒你的。”男子的眼神倔強。
衣袂獵獵,周圍沉默得隻剩下風拂卷衣擺的聲音。
左祁的臉色變化了幾分,最後輕歎了口氣,背手對著他,“你走吧。”
男子吐出一口淤血,踉蹌地下了山。
……
“卡!”
“ok!很好。”導演招呼著工作人員收拾東西,準備轉場,這是這個場地最後一場戲了。
“小張,今晚klk的秀,衣服準備好了嗎?”齊縱低頭理了一下衣帶,抬頭滯了半晌,環境昏昏暗暗她背光而立,神情淡淡地看著他。
齊縱心無端地顫了顫,揚起勾人的笑走向前“許總。”
她“嗯”了一句應了一句,因為齊縱離她實在太近了,那雙眼睛似乎會勾人,她垂下眼皮,手摩挲著他的耳垂,說“換身衣服,帶你去見個人。”
齊縱愣了下,偏頭躲過她的清透的眼眸,說“今晚還有一場秀。”
“我讓顧霜推了。”
齊縱先被氛圍弄得喘不過氣來,說“好。”
許坼自然地放開手,到了外麵,趙橋站在外麵,許坼朝她伸手,她習慣地遞上一支煙,點上火。
boss最近的煙癮有點大啊。
齊縱沒帶什麼衣服來橫店,猶豫了下還是穿回帶來的那件t恤。
發了消息讓小張先回去了,才出來。
許坼站在路燈下,煙霧縈繞,模糊了麵容,一點猩紅在暗處明明滅滅,看見他來,撚滅了火星。趙橋收走臨時的煙灰缸,收拾好殘局又回到駕駛座上。
“我沒有宴會的衣服。”他看著她,緩緩地眨了下眼睛,清澈得像個少年。
他知道怎樣的姿態最讓人放下戒備,一個落魄的純真少年毫無保留的依靠,不會有人毫無觸動。
也許齊縱真的賭對了。
許坼不可察地摩挲了下雙指,嘖,有點手癢。
手指捏起他的下巴,拇指劃過他的下唇,心情明顯變好。
“沒事,不是宴會。”
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絲絲冷香縈繞著他,包圍著他。齊縱呼吸都放輕了,睫毛微顫,心臟不可抑製地快速跳動。
“走吧。”許坼又收回手,眉梢吊著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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