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意看了看嚴坼那邊的情況,猶豫了一會兒轉頭說“那個……盛洲白,你剛轉過來,教材上有不一樣的你不懂的可以問我。”
盛洲白聽著窸窸窣窣的問問題的聲音,吵得耳朵疼,又調大了聽音樂的聲音,沒聽到顧思意的話。
顧思意聽到人不理自己,尷尬地收回手。
虧她還救過他,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下次再也不熱臉貼冷屁股了,讓他自生自滅吧,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程燧鬆了口氣,阿坼壓迫感太強了,非常人能忍受,也就他這麼多年都敢纏著她了。
程燧感歎地喝了口水,忽然聽見後門有人叫他。
“燧哥。”
程燧下意識回頭看。
來的人穿了一件綠色球服,籃球在食指轉了個圈,朝程燧挑了個眉,“走,體育課。”
“來了。”他先答應著,那人也很自覺地先走了。
誰不知道他們燧哥寶貝他家小青梅,天天到哪都要報備,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
特彆是上體育課,因為他家小青梅不知道有什麼病不能劇烈運動,次次都要把她安頓好,才去打球。
“阿坼,我去打球了,你要不要去看我打球。”程燧軟著聲音眼睛亮晶晶地求她。
嚴坼剛想趴下來,動作停了停,看著他的眼睛暗歎了口氣,她是不是越來越縱容他了。
思考片刻,她打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潤潤唇才起身,“走吧。”
臨近中午太陽燥熱,這幾天都是籃球賽,操場上熱鬨的歡呼聲一片。
嚴坼找了個陰涼點的角落站著,沒有往前湊,前麵的分貝和氣味她都無法忍受。
吵鬨,喧囂,她淡淡地看著。這大概是小世界裡人的快樂吧,她多次想融入小世界裡,又從未使紅塵沾身。
才安靜沒多久,獨處一處的安靜就被打破了。
很明顯,有的人不是很想讓她安靜看球賽。半場的時候,一個球飛出場外,直接往嚴坼的方向砸過來。
嚴坼無聊地偏了偏,神色淡淡地看著底下打球的人。
一個長得很普通的男生,沒有印象,但是他的眼裡滿是惡意的挑釁。
程燧緊張地看過去,嚴坼隻擺擺手讓他安心比賽。
程燧大概是想教訓一下他,打的比較緊迫,處處壓製著他。
一個跳躍轉身,舉手把球投出去。但是那個男生忽然向前把程燧頂下來,不著痕跡地把球拍下來,緊接著傳球給其他人。
程燧被撞倒在地,膝蓋和地麵摩擦,蹭掉了一層皮,血糊了一地。
一中隊的因為對方出的黑手,差點要打起來,還是因為要繼續比下去才強忍著沒動手。
中場休息。
程燧肯定是不能上場了,現在正四處找替補的時候,嚴坼從看台上走了下來,順勢扔了顆糖給他。
她低頭看了眼程燧的膝蓋,眉頭輕擰了一下,開口說道“我上吧。”
“不行!你受傷了怎麼辦?!”程燧看著兩膝蓋的血,就想到萬一她也受傷了,止不住血會比這個更嚴重。
她和程燧對視,平淡的,不容置疑的,程燧心頭沒來由地顫了一下。
程燧偏頭不去看她,有些生氣。
這場不算什麼正規賽,賽前熱身的友誼賽,並沒有規定男女,但是理科班女生相對少,也沒這方麵的愛好,就沒有參加的。
不知道對麵在發什麼瘋,一開始就挑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