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無聊地甩了甩尾巴,扒拉出黑化值和好感度,剛一瞥就頓住了。
黑化值100,好感度76。
九歲緩緩地打出了個?什麼鬼任務,開局即失敗,這黑化值他就沒降下去過吧。
最令它驚訝的還是,竟然有人能抵擋得住大人的美貌攻擊和溫柔攻陷?
白坼看到後,撫摸著玄崢長發的手也不停,眼睫微斂,看著閉上眼睛的他。
月色盈虧,銀色的波光粼粼從外邊蕩漾進落地的大窗,爬上那雙纖細白皙的腳踝。
紅色的衣袍蓋著他,可他呼吸微弱,脆弱地不像是一個法力高強的大妖。
也許他不應該跟著她來都市,睡在深淵裡,即使長眠也遠比不斷地撕開傷口要好得多。
睡吧,很快就天明了。
白衣女子橫抱起那個有些瘦弱的紅衣男子,踩著月影進入了黑暗。
第二天的早晨,下了蒙蒙的小雨。
玄崢從一大堆光鮮亮麗的衣服裡找了件素淨的衣服,頭發也讓白坼綰好了。
真是,難得的正經。
憑著記憶,他們最後在的地方是山裡,也應當走到山裡的,但玄崢卻往南市走了。
站立在紀念館門前領了一朵白花,白坼有些意外了。
她當然不認為玄崢和那些受難者共情了,當初在牢房裡他也沒有一絲觸動,更何況已經這麼久了。
是啊,太久了,好像什麼事情都可以被時間的洪流洗去,留下淡淡的痕跡,再淡化直到消失。
他們好像終將被遺忘,苦難和血恨,當今的人們似乎已經模糊不清了。
玄崢久久站立,望著71實驗室的那個虐殺模型,然後放下一朵白花。
為什麼來呢,他說不清楚,但是總覺得應該有人記得他們才對。
那些苦難不應該隻歸結於曆史書上的寥寥幾句話。
玄崢一整天都格外地沉默,直到晚上忽然大開了殺戒。
所有的捉妖師圍攻而上,那白家的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帶了不少人。
幾個世家和散修的人齊上陣,陣法符紙和劍氣耀眼地傷人。
玄崢流了不少血,白衣漸漸地被染紅了。
“白坼你還愣著乾嘛,殺了他!”那個長老大喊著,見勢不對又加了一把火,“你再不動手,死去的師兄弟隻會越來越多!”
白坼墨黑的眼瞳裡像是浸了碎冰,明明平和地沒有說話,但是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無形的壓力還是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被困在陣法的中央,渾身是血和她對望。他在笑,像是瘋了。可他早就應該瘋了。
那綠色的光芒和獨特的陣紋,是於澤書最擅長的陣法,殺陣和困陣結合,讓待在裡麵的生物受到束縛和絞殺。
“為什麼動手。”白坼平靜地問。
他的記憶裡也許漏了什麼,但是能讓他直接動手殺人的無非就那幾件事。
他不說話,九歲就自己動手去查了。
九歲不是啊大哥,這你讓大人怎麼猜,你們是在殺人啊,不是在鬨彆扭啊!!!
為了防止傷到下麵的普通人,不少於家的弟子在支撐著隱匿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