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那幾戶無辜慘死的人家,能掌管一條雜貨街的妖怎麼可能是良善之輩,她們沒把這些人命當回事。
施妍嬌在這樣的教育下,也沒覺得有什麼。
這也是男女主感情的波折之一,兩人的三觀不同導致的分開。
白坼把一塊玉佩放下,那雙平靜的眸子淺淺地對上金煙金色的瞳孔,“你知道我有實力毀了這裡。”
金煙看著那枚靈氣充裕的玉佩,眼睛又一下子亮了起來,連白坼的威脅都覺得好聽了許多,笑嘻嘻地摸著說“哎喲,您就放心好了,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的!”
辦好事情,拎著一方桂花糕回去了。
洞穴不小,但沒有點燭,昏暗的悄無聲息,血的味道就格外明顯。
那鐵鏈鎖不住白坼,但是鎖住玄崢卻是綽綽有餘。
白坼的夜視能力夠好,沒有點燭,就那麼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過來,在他的麵前蹲下。
玄崢的身上又被他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手腕上的血滴落蜿蜒成了一個小水窪。
他湊近她小心地蹭了蹭“姐姐……好疼……”
撒嬌示弱,將一切陰暗麵都藏起來是他最擅長的事了。
白坼捏著他的臉,往上抬了抬,像剛見麵那樣,手指伸進他的嘴裡。
玄崢眼睫一顫,心又沸騰起來,舌頭一下子纏上她的手指,像是有記憶一般親近她。
白坼隻是順手把他的毒牙掰了下來,低頭咬了咬他的唇瓣,像是懲罰咬出了血腥味,那人卻甘之如飴。
“姐姐,疼疼我~”被磨破的白色中衣,衣擺和衣袖上染上了血跡,他狹長的眼睛裝著無辜,更多的是勾人。
“怎麼那麼蠢。”自以為是地付出,結果弄的一身狼狽。
“疼~”他裝作聽不懂地把手腕遞過去,濃溢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卻堅持維持著人形。
如果不是記得開始時他喂的蛇血有迷情的效果,她又要被他這個模樣給騙了。
隻是順從他的意願,假裝上了當,意亂情迷之時她問了句“你還想做什麼。”
玄崢看了眼裡邊的人,拖著一身青紫走了,那帶來的桂花糕還沒有機會嘗上一口,散落在地,一片狼藉。
他到底想做什麼呢,那些人還沒殺,他們做了那麼多事,憑什麼活得這樣輕鬆。
其實非要去報仇嗎?他也模糊了,隻是執念吧,如果失去了執念,他會變成什麼樣呢。
他好像沒有想過,會變得更好嗎?或許和她真的會吧。誰說的準呢。
深淵裡滿是霧氣,蒙蔽住了人的雙眼。角落裡的一縷光照了進來沒有驅散霧氣,反倒和那深淵裡的霧氣攪在一起,瑰麗又和諧。
但是他沒有注意,攬了紅衣頭也不回地走了。
九歲縮在角落裡不敢看他家大人,完了,他家大人哪裡被人騙過啊,這家夥一騙騙好幾回。真當他家大人是吃素的了。
九歲幾乎可以預計到這個任性的黑化蛇妖的慘狀了。
這讓他不禁想到了大人剛綁定那會兒的那句話,原來是真的,大人是真不適合去救贖彆人。還好前幾個目標比較識趣,不然他都不敢想剛開始的大人碰上這些叛逆仔會發生什麼。
白坼撐著太陽穴,頭發散落蜿蜒至床下,那雙沒有感情的眸子比起以前多了些冷漠。
指尖摩挲,手上似乎還有那人滾燙皮膚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