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條人魚看著這麼厲害,為什麼非得纏著他,他們明明都沒有見過。
她……她要是死了,他才不管她,誰讓她擅自喜歡他了!
殷坼揉了揉他的發頂,那雙銀色的瞳孔似乎看不出情緒,隻是淺淺地看著他。
就在以為她能說出什麼的時候,溫涼的唇吻了上來,淺嘗輒止。
“是不是對王子重要麼。”溫涼的手指似乎要把耳廓點燃了,伊爾羞得發燙。
“你!”小王子一天之內被親了那麼多遍,不免的有些惱羞成怒。
果然不是人類,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知道,他是她隨便就能親的嗎?!
九歲??
“睡吧。”
這家夥的體溫分明這麼低,在這樣寂寥冷清的宮殿裡應該算不上增添煙火氣。但是平白地,他睡得還不錯。
再醒來,床邊已經看不見任何痕跡,仿佛昨夜的一切都隻是他的幻想。
“王子殿下,國王陛下讓您一同前往去用早膳。”森廉把衣服送過來,就算再如何不得寵,怎麼樣也是代表著王室的臉麵,所以服飾明麵上不會出什麼差錯。
少年因為小時候被欺負,營養不良,所以並不像克勞斯王子那樣高大威猛,但是還算白淨,一副乖巧的樣子,極具欺騙性。
聽說伊爾王子的生母長得豔絕一方,若不是因為魔法師的身份,也許不會落得這樣的境地。
“王子,國王應當是想要商議勞裡斯王子的婚事,您過去時隻管好好吃早膳就好了。”森廉還是不放心,這好好的婚事,又不關伊爾王子的事,叫上伊爾王子能安什麼好心。
伊爾乖巧的點了點頭,順著地上陽光的投射望向窗外的烏鴉,兩兩對望,烏鴉大叫地重複著。
“壞家夥!壞家夥!”
“心狠手辣!”
“虛偽!虛偽……”
伊爾卻好心情地彎了彎嘴角,看來這些小鳥沒有忘記他嘛。
森廉幫忙把最後一件配飾係在手腕上,疑惑地說“王子您的手腕上何時有……”
那隻烏鴉被伊爾的挑釁激怒,闖了進來,森廉沒有得到答案,先將這些烏鴉趕了出去。
“這烏鴉好生奇怪,王子您還是快點走吧。”
伊爾展開手,手心赫然躺著一枚血淋淋的眼睛,但是已經被做成了標本,保留了這樣被挖下來的最初狀態。
很顯然,這就是那個激怒烏鴉的東西。
可是不會有人知道,他小聲地哼著歌,又把那枚眼珠放進錦囊裡,步伐輕悅。
“殿下好心情。”
那道熟悉的聲音又出現在耳畔,他立即豎起警惕,看向旁邊。
但是那道身影卻沒有出現,要不是腰邊的觸感明顯他都恐以為自己幻聽了。
“登徒浪子!”又看不見人,他又不能在公共場合叫喚,隻能紅著臉羞憤地低聲罵道。
忍辱負重這麼多年,還隻有她能這樣百般撥弄他的情緒,讓他煩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