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銀裝素裹,將翠綠或是姹紫嫣紅都凍上了白色。
一隻白貓從外麵跑進來,三兩下跳上微生坼的肩上,自得和熟稔地趴著。
【放心好了,欺負主夫的那些人我都欺負回去了,保證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嘿~】
九歲在識海裡露出反派的笑聲。
係統群裡的前輩說了,對於宿主的對象要儘比宿主多一百萬的心,這樣才不失為生存之道。
反正都跟著大人這麼久了,什麼事情耳濡目染還是知道很多的,而且它的小說、小電影也不是白看的。
它要做皇上的大太監,惡毒女配的小跟班和反派的馬前卒嘛!
畢竟大人每次都能和主角鬥到對立麵去它已經習慣了。
既然無法阻止,那就申請加入!
這神醫穀的人日後估計月月都要受這寒毒的影響了,對於一個要用丹火的丹師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死,過於輕巧,活著被折磨才能贖罪。
她向來不算仁慈。
微生坼才剛出穀,就被一個病秧子攔住了。
“師叔……咳咳……”他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抬起沒什麼血色的臉,“願兒沒事吧。”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需要用丹藥的倒黴蛋掌門,瀾易安。
他的父親算是原主的師兄,但是與魔教女子相愛,鬨得轟轟烈烈,最後兩兩殉情而死,隻留下了一歲的瀾易安在山門。
這麼多年也算是都長大了,順利繼承了掌門之位,把古殷山管理的不錯。
瀾易安原先就早產,小時候險些早夭,上一年因為下山除魔衛道,受了不小的傷,一直到現在還沒好。
這家夥一直覺得自己魔教之子的身份當上掌門有些德不配位,就更加拚命,受傷了也不敢找微生派拿丹藥。
他對於微生願和女主兩個人更多的是同情,還有一些掌門的責任,所以照拂了不少。
現在微生願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這些事,他還是很愧疚的。
同門欺淩如此嚴重,他竟然沒有察覺,真是失職。至於能救命的丹藥,瀾易安更加沒有臉去找師叔要了。
微生坼掃視了兩眼眼前的人,確實病氣入骨,看在他對微生願多有照拂的份上,隻留下了一瓶丹藥就離開了。
瀾易安怔愣在原地,手裡拿著藥瓶看著原地消失的微生坼,低聲奇怪道“師叔心軟了好些。”
師叔閉關許久,自從上次小師叔(公乘清)請出來收了個徒弟後,就再也沒有蹤影了,這如今出來的越發頻繁了。
他上次傷個半死路過微生山,師叔也未曾心軟賜下丹藥,這次怎的輕易就心軟了。
也許這對古殷派是件好事吧……
——
微生願很快就醒了,但明顯是凍久了,腦子不太清醒,眼神中透露出迷茫。
光線隨著木門“嘎吱”的聲音照射進來,一下子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生疼,他下意識抬手擋住。
卻望見了那一席白衣不疾不徐地走進來,銀灰色的眸子淺淡地往他的方向看過來,不悲不喜,比起第一次見麵好像還更冷了些。
白色的光線糅合在那人的衣擺上,像是雪山巔峰赫然挺立的一株雪蓮花,她難以消融的冬雪一般的氣質渾然天成。
好似每一個微生派的人都會給人這樣的感覺,但是那人不同,讓人忍不住靠近又不敢染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