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靜一點。”裴淮忍不住說,又把自己窩起來。
裴承翻了個白眼閉嘴了,默默地等著裴淮吊完水。
最後坐上了回家的車子才開始倒苦水。
“你倒是快活去了,你都不知道我被老媽罵的有多慘。”
“還是我忍辱負重地替你隱瞞的,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還有那個老登,又要讓我去管理公司了,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裴淮一兩天見不到人影直接就被裴夫人發現了,逼問之下,裴承直接說了裴淮去自己的工作室裡譜曲子,準備新的巡回演唱會去了。
“哥,你可要自己瞞好哈,不然被老媽知道了你是因為我,和左坼混在一起的,我倆都得完蛋。”
裴淮睨了他一眼,高冷道“你不要和她相提並論。”
裴承舉手投降,“行嘞您老,過河拆橋是玩的明明白白的。”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求他。
“哥,我今晚估計不回來了,去和二狗子他們喝兩杯,你幫我瞞著點。”
裴淮沒說話算是同意了。
裴父不同意裴承玩一切東西,強硬著逼他學習一切金融打理的東西,希望他能繼承公司。
畢竟相對於自閉感情淡漠的大兒子來說,這個從小就聰明嘴甜的小兒子更加討人歡心,也更親近他。
最重要的是,裴承五歲那年的綁架事件,是他提議出用裴淮去交換裴承的,他心裡不安。
綁匪隻聽說過裴淮在外麵的名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各門學科輕而易舉地拿到優等,是不愧的天之驕子。
這樣的大兒子怎麼看都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價值自然是要比胡鬨愛闖禍的裴承要大的多了。
綁匪同意交換人質,以給裴父更長的籌備資金的時間,但是沒想到裴父接了人這麼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裴淮那年八歲,該懂的都已經懂了,他不愛說話,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
裴父害怕他,裴淮回來的時候什麼都忘了,隻剩下模糊的記憶,連身上的傷都不見了,他明明看過那個綁匪的威脅視頻。
裴淮的身上不應該什麼傷都沒有才對,不管是怪力亂神還是彆的什麼,他害怕這個大兒子。
裴淮的存在就像是他作惡的象征,代表了他的黑暗麵。
所以他就更親近裴承,加倍地對裴承好,好像這樣就能彌補他對裴淮缺失的那一份愛。
可是,裴淮不記得了,裴承還記得,他並不蠢,知道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裴淮給的,沒有他也沒有現在的自己。
不管他是不是自願的,他都欠他一條命。
所以,裴淮的東西他半分都不會沾染,就算他不要了,也不是他配碰的。
就這樣胡鬨了二十多年,才有了現在比較平衡的局麵。
裴父對他倆都眼不見心不煩,然後就在外麵養起了小三小四小五,妄想再有一個兒子去繼承他的公司,但是都被裴承暗地裡破壞掉了。
裴父找一個,他就談一個,把裴父裡的小三小四都談完了,暗搓搓的給人家吃避孕藥,慫恿小三小四給裴父吃絕育的藥。
一個兩個,裴父可能還消受的住,但是多了之後,每個人都把絕育的藥一放。
裴父後麵就不行了,所以這兩年裴承才收心了不少。
但是回頭一看,已經聲名狼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