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放心,我也可以簽協議,把裴淮隻要想離開依舊可以分割掉我的全部財產這一條加上。”
左坼倒是無所謂這些,如果這些能夠讓她們放心的話,無可厚非。
謝女士沉默了下,不知道說她自信還是狂妄,這基本就是無本之利,隻要裴淮是欺騙她的,和她結婚就能騙完所有的財產。
她就這麼確定裴淮愛她,不會離開她?
想起年輕時的自己也是如此的自信和堅定,現在她隻感覺到了窒息。
但是,她依舊不會為了這些虛無的東西所感動,謝女士端坐了說“那麼等擬好了合同,我們再談婚事。”
律師從樓下上來,淺笑著“這巧了,那順便幫各位做個公證吧,正好這協議有份差不多的,我讓助理加上一兩條很快的。”
除去裴誌行的歇斯底裡和無能狂怒之外,他的事情處理的很快,用了些方法讓裴先生明白其中利弊,然後就拿著簽好的離婚協議上來了。
“張律師。”謝女士打過招呼後,接過張律師手裡的離婚協議,二話不說就在上麵簽好了,然後遞過去,“後續財產問題的轉移還要你多上心。”
張律微笑著,順便向左坼打了個招呼“左小姐,我還有些時間,您看需要嗎。”
傅景的律師兄弟,到哪都能出沒。
他雖然問著,但是助理已經把協議拿了過來,順勢放在幾個人談話的茶幾中間,“小助理年輕,手腳麻利,動作快,你們要是不需要的話,我現在拿回去了。”
他看著左坼,意味深長地笑,可能是知道柳星洲的事情之後,覺得又是一個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吊著外邊的女人。
莫名其妙。
裴淮一聲不響地把那份協議拿過來撕掉了,看著張律師然後轉過去對謝女士說。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會離開她的。”對於自己婚姻失敗,所以看誰的婚姻都失敗的謝女士,他不讚同這種做法。
這份協議就像是一種不信任,隔絕在兩個人中間,久而如鯁在喉。如果一段感情需要這種協議去維持的話,那也沒有維持的必要了。
他信任她,他們也彼此信任。
謝女士活脫脫地看到了當年為愛忤逆家長的自己,想要發作,但是又硬生生地忍了下來,她沒有那個資格去管。
“行了,我們對左家沒什麼利用價值,說白了還是我們高攀呢,老媽你彆想這麼多。”裴承還是拍了拍謝女士的肩膀勸道。
謝女士雖然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就算自己的丈夫出軌養小三也能冷靜地安排人去調查搜集證據,小三上門了也保持著優雅。
但是內心還是無比脆弱的,謝女士還是擔心他哥重蹈覆轍的。
雖然他也擔心,但是相比於這個,他哥開心才是最重要的,想想他哥前二十幾年的精神狀態,他都怕他哥活不到這個時候。
至少左坼在的時候,他的心理狀況是健康的,有人願意來接納他,愛他,包容他的一切。
“你們自己做決定就好,反正這裴家也是你倆繼承,要怎麼敗也是你們自己看著來。”
謝女士最後還是尊重裴淮自己的選擇,她們要做好的就是成為一個堅固的後盾,不讓他受委屈了就行。
謝女士的意思是,所有事情都由他們自己全權負責,她最後就負責參加他們的婚禮就好了,這也合了裴淮的意。
裴淮今天的狀態不太對勁,對家庭的抵觸比以往明顯,所以兩個人沒有留宿。
開車到外麵後,才下車散散步。
“還不高興?”
“沒有。”裴淮忽然轉過身去抱住她,悶聲說道,“反正,你這一次不能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