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州的事情說不定有人裡應外合,此人目的很明顯了,奪權篡位,顛覆江山。若是真讓他得逞了,那才是真正的糟糕了。
亂成一團的思緒攪在一起不解開就成了結,但是時間不等人,這個結沒解,那個結又起了。
他是係鈴人,亦是解鈴人。
他是操局人,亦是局中人。
至少,在過年之前不能出事吧,他想。
回頭看著沈坼離開過的方向,他的眉眼疲憊,心中的不安更甚,最後還是起身去處理那些外麵的後顧之憂。
玄色的大衣攬過桌角,帶起一陣外麵來的陌生的寒氣,他又走了,身影堅決而又孤寂。
其實他才是那個孤獨的人,一個真正被掌控的人,被一種不知名的使命感給掌控了。
沈坼站在小閣樓上,在上麵看著戚忘離開的背影,一盞茶已經慢慢地見底了,又哪裡有剛才那副可憐落寞單純的模樣呢。
戚忘甚至忘了他來到這裡的目的,為了那個所謂張二水的死亡嗎,還是為了沈坼殺了人,他而不高興呢。
背後的掌控者總是以最無害的麵目示人,黑暗中的鮮血其實早已浸透靈魂。
在旁邊端茶的不是戚忘派過來安插在沈坼身邊的暗衛,又是誰呢。
“陛下,攝政王應當已經知曉了合州的事情。”黑衣暗衛站在旁邊,沒什麼表情地說。
“將那女子的身份仔仔細細地搜尋一份遞給攝政王。”
沈坼把喝完的茶杯放在暗衛端著的盤子上,那個暗衛隻是默地點了點頭就退去身後,漸漸地隱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合州變化,京城局勢也要在變上一變了。
沈坼連著幾天沒有上朝,戚忘也沒有多管,朝臣往上麵那個位子看了又看,再奇異地看向攝政王。
古來攝政王持政,皇帝稱病不出這麼多天,一般隻有一個情況,皇帝估計是被軟禁了,攝政王接管朝政。
但……這些日子看來,攝政王不是在放權了嗎?
他們又不免地想到,幾日前陛下責令杖殺的那個女子,聽說是攝政王特地從外邊帶回來的,難道是這件事情惹惱了攝政王?
有人揣度,沒人敢問。
容鄒倒是聽說了這件事,但是他此時正在被順義王關禁閉,就是想出來也無濟於事。
又下了朝,戚忘才忍不住往養心殿的方向看,問安插在沈坼身邊的那個暗衛,“陛下她還是不願出來嗎?”
暗衛站在旁邊回答,這次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陛下想要去京城外的景林寺為民祈福。”
這幾年是連年的大災,生民疾苦,但是這樣的話術在現在看來好像是在估計躲著誰。
為民祈福,要祈福多久,還未可說。
戚忘還是去見她了。
她的桌案移到了窗邊,那邊亮堂,雖然對於她光線似乎沒這麼重要,但是她的一切行為都要和其他的正常人一樣。
或許,她並沒有這麼需要所謂的眼睛?
“陛下。”戚忘還是先服了軟,靠在桌案下邊的小階梯上,輕而認真,“微臣錯了。”
沈坼戴著眼紗,原是低頭在慢慢地雕琢手裡未完成的木雕,聽到他的話,微微地側頭過來,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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