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隨安就這樣一直待在房間裡和鬼的生活差不多到處遊蕩,或者像一隻沒骨頭的軟體動物一樣到處趴在周坼的身上。
這樣的生活差不多持續了兩天就沒有繼續下去了。
因為研究院今天正好收到市公安局遞交過來的協警要求,周坼正好要了解一下新試品的實踐問題,所以會跟著研究院捕捉隊的人一塊出門。
上次想要帶著鐘隨安買衣服,這回正好一起,所以就帶著他一塊兒出門了。
事實上,公安局的人對於他們特殊管理局管轄下的科玄院也是半信半疑,畢竟現下社會還是唯物主義占主流思想。
而且他們還是官方機構,更加不能帶頭去信這個東西吧。
但這次確實是有特殊情況,疑似有類似於“鬼”的東西存在,他們在抓捕犯罪嫌疑人和調取監控的時候,每次都能遇到鬼打牆。
不然就是莫名的失靈,什麼東西都不好使,他們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找道士,所以才半信半疑地來找他們。
大家都是吃國家飯的,互相幫忙一下,應該是沒事的,吧?
市公安局的人幾乎重新換了一批,南科玄的人也沒接觸過,不過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他們眼高於手地看不起他們,覺得他們神神叨叨的。
好在這一次沒有什麼直接性的接觸,公安局的人隻是想要排除特殊乾擾好查案和追捕嫌疑人,他們隻要把那個東西引出來解決了就好。
“要我幫忙嗎?”
鐘隨安打著哈欠站在鏡子麵前任由周坼幫他編頭發,這身邵文成買地衣服品味一般,就是普通的白t加長褲,但是仍被他穿出幾分貴氣。
周身的氣派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也壓不住的,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就是不知道怎麼死的,看著還那麼年輕,性子又單純得很。
一條細長的長生辮從耳後一直編下來,穩妥地垂在胸前,旁的頭發隨便地挽了挽,然後披散地放在身後,最後帶上那副金邊眼鏡才把眼裡的迷茫壓了下去。
六月天,這麼長的頭發,是個人都該熱的,但是偏偏這家夥不是人,周坼就沒管溫度的事情了。
反正他感受不到外麵的溫度,應當也是熱不到他的。
“待在旁邊彆亂跑就行。”周坼沿著耳邊整理他的發絲,才發現他原來是有耳洞的。
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的一對玉飾,順勢地勾了上去。
冰涼的水滴狀玉墜碰到頸部,鐘隨安清醒了幾分,然後疑惑地回頭看她。
“帶著好看。”
鐘隨安的母親是少數民族,他自生下來沒多久就按照那邊的習俗穿了耳洞。
小的時候還會隨著母親的心意戴那麼幾個花裡胡哨的耳飾,長大後父親嫌不夠男子氣概就沒讓他戴了。
一瞬間腦子裡閃過幾個片段,零零碎碎的,來不及捕捉又轉瞬即逝了。
“哦。”他低頭把玩胸前掛著的玉扳指,倒也沒多問好看在哪裡。
飾品而已,看得人欣喜就好,他樂意得看她因他而欣喜。
但,還是困……
他轉身就想掛在周坼的身上了,但是被拒絕了。
這真是難得,他明明感覺她不討厭他的靠近的。
“走路不方便。”她解釋。
“我們不能坐車嗎?”鐘隨安不明所以地問。
“沒錢。”
鐘隨安卡殼了一下,好像潛意識裡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原來是要考慮錢這個東西的嗎?
周坼低頭捏了捏他的臉,像是冰凍小果凍,手感還不錯,沒有屍僵變化。
“怎麼,想走了?”
“那我……以後少吃一點?”鐘隨安糾結地說,雖然他不吃東西也死不了,但是有好吃的不能吃還是挺痛苦的。
周坼眉眼帶著些許忍不住的笑意,捏了捏他的臉,“養你還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