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想起了一點東西……”
鐘隨安抱著枕頭盤腿坐在沙發上,眼鏡冰冰涼涼地架在鼻梁上,隻是眼下的青黑依舊明顯,像一隻精氣神不太好的鬼。
“嗯?”周坼還在調試數據,偏頭看了看他,“想起什麼了。”
她態度散漫,好像沒有幾分上心,鐘隨安找不找回記憶,於她都沒有太大的差彆。
鐘隨安沒太察覺到周坼的態度,撐著下巴回想了下當初腦子裡的畫麵。
“不太清楚,但是我經常待在一片很白的地方,旁邊人不多,有很多儀器,好像是我工作的地方吧。”
他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還想起了幾秒小時候的事情,但是看不清父母親的臉。”
“其他的……太零碎了,記不清了……”
相當於,沒記起什麼有用的東西。
所以鐘隨安就是單純地無聊,想要和周坼搭話。
周坼沒抬頭,繼續問“有想起來怎麼死的嗎。”
雖然是一副小少爺的樣子,但是看起來沒什麼先天性疾病,不似病死,要麼自殺,要麼他殺。
鐘隨安皺著眉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感覺後腦勺隱隱作痛,揉了揉太陽穴,“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周坼把調試得差不多的東西放在旁邊,才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困了嗎。”
以往這個點鐘隨安該鬨著要睡覺了,今天倒是比以往要精神得多,還能坐著和她聊天。
鐘隨安才跪坐起身順勢摟住周坼的腰,懨懨地說“有一點點。”
意識到周坼這個社畜還在給人打工賺錢後,這個沒有金錢意識的小少爺還是很體貼的,能撐著就撐著,儘量不讓自己影響到周坼工作。
“隨安。”
“嗯?”耳邊的碎發似劃過耳窩,一點一點地剮蹭著,癢意一直蔓延到心底,酥酥麻麻的,
這倒是第一次從她的嘴裡聽到他的名字。
“你狀態不太好。”
“啊……”鐘隨安的節奏慢了半拍,溫吞吞地抬頭問,“那怎麼辦。”
“我親親你。”
話音剛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帶著溫度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帶著侵略性地吻壓在他的身上,鐘隨安的重心不穩很容易就靠在後麵的沙發靠椅上,呼吸沉溺,他的眼眶裡浸出了生理鹽水。
直到快窒息,他才得以喘息,身子幾乎要癱軟在沙發上。
但是他抬手就把那個即將要離開的人又拉了回來,呼吸淩亂地說“不夠……”
“繼續……”
那人稍微停頓的動作又向他靠攏,帶著溫度的手從衣服的下擺往上觸摸到皮膚,濕潤的吻一路從脖頸到腹部,亂象糾纏。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沙發繞回了房間的床上,一室旖旎。
縱容地摟著他,抱著他,親吻他。
事態愈演愈烈,直到每一寸都被翻來覆去地折服,他嘶啞的聲音叫停。
夜裡才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