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胡思亂想起來,是不能用正常邏輯去衡量的。所幸,周坼習慣於他的胡思亂想,敏感和不安,總能以最快地速度去覺察和解決。
“我好喜歡你啊,阿坼。”
“嗯。”她抬手撫開黏在他臉頰上的發絲,輕柔地吻在他的額頭上,“我也喜歡你。”
或者說,我愛你。
不是愛萬物的愛,是想要獨占和陪伴的愛。
兩個人鬨騰的很晚,又要重新洗一遍澡才能休息。
以至於早上的電話都錯過了。
鐘隨安現在畢竟是肉體凡胎,不是魂體,這麼折騰身子受不住,第二天精神就懨懨的了。
“我,可能,大概,也許是生病了。”鐘隨安裹著被子猶豫地說。
當鬼的時候身體不錯,以至於他忘了自己原本的身體是個脆皮了,昨晚泡了這麼久的澡,然後又強行折騰了這麼久,他這個體弱的毛病一下子受不住,就又發了高燒。
“你們年輕人哎……”老醫生透著老花鏡抬眼看他們兩個,不讚同地說,“做什麼事情都要節製的哈,也彆玩什麼創新了,身體不好就好好養……”
醫生明顯是看到了鐘隨安脖子上的掐痕,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周坼,才把單子遞過去,呢呢喃喃道“真是跟不上時代了,這麼正經的兩個人這麼不正經……”
周坼沉默地接過單子,看著在憋笑的鐘隨安,又捏了捏他的臉。
“好好待著,彆亂跑。”
今天一整天都在醫院陪鐘隨安掛水了,哪也沒去,倒是提醒她了,這幾天已經漸漸轉涼了,應該添置幾件新衣服了。
想到某個人磅礴的家世,周坼歎了口氣,順便把房給買了。
按照原主的計劃,這樣的房子應該夠她這樣的中產階級用了,但是奈何她現在多了個費錢的主兒,是個用真金白銀堆出來的少爺。
總不能讓他消費降級,受了委屈。
連著休息了好幾天,周坼幾乎是一個擺爛的狀態。
遊岑還有程錦他們經曆過上次的事情後,成長了不少,總之不用事事都需要她親自上手了,她就能偷閒就偷閒。
每次一忙研究院的事情就必然要出事。
“阿坼。”
周坼正忙著搬東西,回頭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他穿著兔子拖鞋,哀怨地蹲在陽台,手指指了指地上那盆枯死的花“你又沒澆水,它都死了……”
周坼才勉強從腦子裡扒拉出這盆花的記憶,印象中似乎有他叫澆水的記憶,但是後麵太忙了,就給忘了。
這盆花這麼久沒澆過水,不出意外已經枯死了。
周坼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出來,封存好,就把東西交給搬家的工人了。
走到鐘隨安的跟前,蹲下來,拎著葉子看了兩眼,確認沒救了,沉吟一聲,說“你喜歡的話出去可以去研究院再拿兩盆。”
這玩意兒本來也是院裡某個植物係異能的人送的,這麼久她也沒澆過水,都這麼過來了,沒想到就這幾天說死就死了。
鐘隨安點點頭,雖然感覺某個人把這些東西養死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他覺得這個家裡還是要有點人煙氣,不能總是空落落的,不像一個家。
周坼還沒理研究院的電話,北科玄就先來催鐘隨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