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大人喜歡用傀儡麵人呢。”
她的眼睛像一潭水,細細地注視的時候會讓人忍不住沉淪進去,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她已經靠得這麼近。
林坼指尖撚著他的耳垂,垂眸看他“不知道大人這副身體算不算傀儡。”
溫涼的觸感酥酥麻麻地從耳垂彌漫開來,蓮燧咽了咽口水,身體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背脊靠在門上,眼睫顫了顫,聲音小到用上了氣聲。
“不是。”
林坼剛從喪屍副本出來,比往常更加的冷鬱一點一點地爬上蓮燧的肩頸,但是他自己的熱氣就夠把自己蒸化了。
太久沒有這樣和一個人接觸,剖開肚皮,敞開五臟六腑一般坦然地麵對一個人,與此前用傀儡靠近她的感覺不同,這次是更真實,更直接,更快的觸感。
或者說這樣一個他也能被她所接受嗎?她見過他的惡劣,後來也沒有去找過他,他以為就這樣和所有人一樣背棄了他。
某人根本想不起來一開始死遁的時候玩得有多爽,也沒和人家說過他有彆的身份,真實身份是什麼,然後自顧自地陷入怪圈。
蓮燧腦子短暫地停了一下,他說“不是的……我沒有想騙你……”
他的耳朵發燙,明明開始那副質問的氣勢此時已經煙消雲散,背脊靠在門上快支撐不下去,僅靠著那人的手臂扶著他的腰肢。
怎麼又到了這種境地,他好不容易開始思考的腦子,被接下來的一個吻打的七零八亂。
因為微微缺氧而使不上力的身子,已經全然靠在那人的身上,熱得很。
那人壓在身上的力氣全都鬆開,明神大人才喘了口氣,肩頸的衣領被揉得淩亂,連平時一絲不苟的銀發都黏到了皮膚上。
白得神聖不可侵犯的臉頰上,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紅暈,明神大人似渾然不覺一般用著那雙緋靡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的腦子已經膨脹得沒有辦法思考了,可能唯一從心的想法是,他現在想要親近她。
“還要。”他聲音啞得發膩。
那樣子不似眾人所捧的明神,更像是地獄裡墮落已久的魔,欲望沉浸在眼睛裡,指尖勾著她本就鬆垮的睡衣,他說“給你……賠罪……”
他本來也不是什麼聖經裡傳統意義上的什麼神,隻是在這裡因為實力強勁被捧上了神壇,日日虛偽地向所有人展現世俗裡的光明。
可他,本來就是一個爛到底的人,惡心扭曲的心理日日夜夜地在無數個傀儡進入的副本裡肆意地展現,怎麼會有人還愛那個汙泥裡所生的神呢。
他忍不住纏上那個並不算熾熱的人,親吻她渴求她,又嗚咽地泣聲控告她。
林坼……林坼,阿坼……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喘息裡喊著她的名字,旖旎地呢喃著最後兩個字,熟悉而眷戀。
如果你注定要殺了我的話,那讓我沉淪吧。
次日,又後日。
滿地的狼藉,一件簡單的黑色絲綢睡衣混在一件又一件繁瑣的滾金白袍裡,床邊隻虛脫地搭著一條布滿痕跡的手臂,然後很快地就被攬進懷裡。
至於某些重大集會,明明說好了出場的明神大人卻身體抱恙不能出現,還有某個實力強勁的新人選手正被幾大公會搶奪,卻傲著性子不出席之外,暫時還沒有人把這兩個天差地彆的人聯係到一起。
那可是自係統伊始,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