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她住了七年的彆墅裡了。
陳姨看到她醒了,心疼的不行。
“染染,快點,把這碗粥喝了,補補身體。”
天知道,陳姨在看到許星染被賀寒聲抱回來的時候有多驚喜。
雖然許星染回了襄城以後用新手機給她發了信息報平安。
她還是擔心許星染的。
畢竟訂婚宴對一個女人來說太重要了,她還那般如癡如醉的愛了賀寒聲那麼多年。
同為女人,她能體會那種一朝夢碎的絕望感。
偏偏,賀先生還不當回事。
許星染給她發了信息說沒事,她無法告訴自己沒事。
就怕她想不開。
現在人回來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寬心多了。
從許星染來帝都的時候她就看著她長大,真是一個掏心掏肺的好姑娘。
奈何,賀先生不懂得珍惜啊!
許星染氣血虧空,確實要補一補。
她的烏鴉嘴不是不能咒賀寒聲。
而是咒了他,需要付出代價。
哪怕她現在已經沒有當初那麼愛賀寒聲了。
甚至可以說不愛了。
愛過的人,也不能咒。
許星染咕嚕咕嚕的把一碗粥給喝光了。
放下粥,她對陳姨甜甜一笑。
“謝謝陳姨,辛苦你啦!”
陳姨心疼的都快要碎掉了。
經曆了這麼大的事,她竟然還笑的出來。
陳姨溫柔的說:“你先好好休息,養養身體,什麼都沒有自己身體重要。”
許星染點頭。
她當然要好好的養身體了。
因為接下來,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想明白了。
她當初來帝都的時候是一身清白的來的,不能滿身汙濁的走。
當初下藥的事情既然大家都認為是她做的。
她就要把真正下藥的人給扯出來。
當時包廂裡就那麼大。
人就那麼多。
會下藥陷害她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她仔細的回想。
目標定了三個人。
陸倦到包廂裡的時候,賀寒聲正在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陸倦是陸家的繼承人,跟賀家是世交,也跟賀寒聲是多年的好友。
賀寒聲身上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的距離感。
而陸倦則是有一種溫和的包容感。
兩人都是帝都真正的上位者,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賀寒聲是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
陸倦是溫柔暖和的暖風,但是同樣,也不可褻瀆。
陸倦微微一笑,欣長的身影在他的身邊坐下。
“這是怎麼了?借酒消愁?這可不像賀寒聲啊!”
賀寒聲沒理會他,而是把剛倒的一杯威士忌一飲而儘。
腦海裡怎麼都揮之不去的是許星染那充滿恨意的眼神。
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心口窒息。
心悸。
心慌的感覺。
陸倦聳聳肩,慢條斯理的給他又倒了一杯。
酒剛倒上,賀寒聲就一口悶了。
陸倦淡淡的說:“你胃不好,少喝點,小心你家裡的那位管家婆又念叨你。”
這個管家婆自然指得是許星染。
賀寒聲的手一頓。
給自己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