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瞪了許星染一眼。
“你有病吧?”
許星染倒是不在意楊雪的罵,隻是看著楊雪的臉。
楊雪嘲笑她。
“怎麼?賀寒聲覺得是你下藥?許星染,你不覺得你可悲嗎?連我都知道你是不會下藥的人,賀寒聲都不相信你,你說說,你把你的心都掏出來了,他在意嗎?”
許星染心裡一梗。
一種名為酸澀的滋味席上心頭。
楊雪罵她,她不痛不癢。
這些年因為愛賀寒聲,什麼樣的話語沒聽過?
她早就已經免疫了。
可是楊雪語氣裡的嘲諷,真的刺激到她了。
是啊!
看!
連楊雪都知道她是不會下藥的人。
在賀寒聲的眼裡,她卻是這樣卑劣的人。
許星染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自己眼光不好,愛錯了人,我認!”
她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
她憐憫的看著楊雪。
“但是長得不好,隻能靠打針了,你的臉因為太生氣扭曲已經不對稱了,趕緊去修複吧!”
楊雪聽到自己的臉不對稱。
根本就顧不上腿上的疼痛了。
趕緊掏出小鏡子查看。
最近她爸說有個很重要的相親。
是林家的小兒子。
那可是林家。
僅次於賀家這樣頂級豪門的豪門。
她可不能讓自己的臉出事!
許星染起身離開,卻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身姿修長的賀寒聲。
他慵懶的靠在牆上,衿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那雙清冷的眸子,帶著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許星染被他嚇了一大跳。
她拍著自己的胸脯:“嚇死我了!你沒走啊?”
她從賀寒聲的手裡接過了她的包和手機。
她隻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有沒有信息。
空空如也。
她就把手機放包裡了。
然後走出了醫院。
賀寒聲邁著長腿跟在她的後麵。
他在思考剛才聽到的。
許星染問楊雪,是不是她下藥。
楊雪說他不信任她。
賀寒聲的成長環境很特殊。
賀家是帝都的頂級豪門,賀爺爺當年雷厲風行,決策果斷,讓賀家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
隻是樹敵太多,家庭內部也出了很多問題,原本有三個兒子的賀爺爺最後就隻有賀寒聲父親這一個兒子了。
賀寒聲的父親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整日流連花叢,沒有絲毫經商頭腦。
張靜怡是普通家庭出生的,但是她長得漂亮。
賀寒聲的爸就追她了,兩人在一起一段時間。
很巧合的,他們交往的時候賀寒聲的父親出了車禍,傷到了男性隱秘的位置,失去了生育功能。
而張靜怡又很走運的懷了孕。
她肚子的孩子將是賀家的唯一血脈。
所以她嫁入了賀家,成為了賀夫人。
但是她……確實上不得台麵。
是個妥妥的戀愛腦。
賀寒聲小時候就是她的工具,她經常打罵賀寒聲,還利用賀寒聲的身體來賣慘,給他洗冷水澡,讓他在外麵站一夜,從樓梯上滾下來……
以此讓流連在花叢裡的丈夫回家。
可是,男人的愧疚和憐憫一次兩次有用,次數再多,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