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
“我的吊水沒了,可以拔掉了。”
“我來幫你。”
溫潤柔和的聲音響起。
許星染抬頭,看到捧著一束鮮花走進來的莊言清,她臉上都是驚喜。
“學長,你怎麼來了?”
莊言清的臉上閃過一抹歉意。
“前幾天我去參加了一個活動,剛回來就聽說了你的事,和陸思思打聽了你的病房,就過來了。”
然後他溫柔的在許星染的麵前蹲下,把吊水上的轉軸按住,輕輕的給她撕掉了手上的繃帶,把針從她的手裡拔了出來。
大手連同她傷口的創可貼緊緊的摁住,抬頭,溫和的目光裡有流光閃動。
“疼嗎?”
許星染感受到了濃烈的關心。
她的心裡一暖。
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輕輕的搖了搖頭。
“學長,不疼。”
“我疼。”莊言清語調發顫,“我聽說你跳崖了?”
許星染胸口猛然一窒,然後解釋:“我是算準了,崖不高,大概也就十來米,下麵的水池很深,我很會遊泳,我有把握的。”
其實她撒謊了。
至少三十米。
她隻知道下麵有水池,不確定水池有多深,萬一隻有幾十厘米,她跳下去就成肉餅了。
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也不想讓莊言清擔心。
莊言清眸光深深,裡麵有細碎的光,仿佛要比她先破碎。
那是真心的心疼她。
許星染覺得心裡酸酸的,脹脹的。
其實她跟莊言清就是普通的學長和學妹的關係,她之前心裡一直隻有賀寒聲,對其他男人都不感冒。
也自動保持距離。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像賀寒聲那麼冷漠疏離。
莊言清的擔心是明晃晃的。
能讓她熱烈的感受到。
可賀寒聲……
道個歉都是高高在上的。
求婚送個求婚戒指都是寫著夏輕輕的縮寫,他根本就沒有心啊!
許星染被莊言清眼裡的關愛刺到了,她連忙轉移話題:“學長,出國的日子定下來沒有?”
莊言清點頭。
“定下來了,周六的晚上十一點二十。”
那不就是三天後?
許星染笑了。
“好,我知道了,學長,到時候你幫我把東西都收好,我直接去機場找你彙合。”
莊言清幫她摁著創客天的手用了一點勁,證明他內心的波動。
然後,他的眼底眉梢暈染出了巨大的溫柔,在蕩漾,散開。
“好。”
以後,他不會讓她傷心難過了。
止血止的差不多了,許星染對莊言清說:“學長,謝謝你來看我,我請你吃飯。”
莊言清溫柔的笑:“好,你想吃什麼?”
許星染搖了搖自己受傷的手,漂亮的臉上是明媚的笑容。
“吃點清淡的吧,我剛剛才出院。”
要注重養生。
莊言清想了想,“我知道一家很特殊的膳食,裡麵的東西都屬於藥膳的級彆,對剛出院的傷患身體很好,我帶你去。”
許星染眼睛一亮。
“還有這樣的店?走走走,我很好奇!去去去!”
許星染趕緊跳下床,穿衣穿鞋,把放在一邊的包包背了起來,順便從抽屜裡拿出了那枚價值連城的賀家的傳家寶,放進了包裡。
莊言清看到了那個貴重的盒子。
那種大小,方形……
裡麵裝著什麼不言而喻。
他的眸光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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