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生機。
高嶠趕緊給顧歸之打電話。
顧歸之收到了電話以後很快就趕了過來。
當他看到賀寒聲的樣子的時候,腦子裡“嗡”的一聲就炸了。
賀寒聲現在的狀態,說他沒病都不像吧?
這不是有病,這是有大病了!
顧歸之問高嶠:“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高嶠闔上眼,隻能說出真相。
“他今天帶許星染去領證了,卻發現了許星染早就跟彆人領證了。當時怒火攻心吐了血……回來就這樣子了。”
顧歸之倒吸了一口冷氣,拿出隨身帶來的鎮定劑,快速的紮進了賀寒聲的脖子上。
賀寒聲沒有任何動靜的閉上了眼。
高嶠和顧歸之兩人把他抬上床。
顧歸之好看的臉上眉頭擰緊,根本就化不開。
高嶠小心翼翼的問:“他沒事吧?”
顧歸之扯了扯嘴角。
“你覺得呢?”
現在的賀寒聲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有事,有大事!
高嶠急了。
“那怎麼辦?”
顧歸之滿臉的無奈,他扶著自己的額頭:“賀寒聲是我見過最難搞的病人,當年我是潤物細無聲的滋潤了他三年,他才願意跟我說話,我才能慢慢的治愈他的病情。”
“賀寒聲有很強的警惕性,就算當初我幫他治病,他對我說話也隻是片麵的。當時的他是個小孩子,現在他不想說,不想治療,彆說三年了,就是五年,十年,我也沒轍。”
病人都是防著醫生的。
對醫生天生就有抵抗情緒。
當年的賀寒聲還隻是一個小孩子,警惕性都那麼強。
現在的賀寒聲……
現在想來,其實上次賀寒聲應該就已經發病了。
但是他偽裝的很好。
顧歸之都沒發現出來。
高嶠愁容滿麵。
“所以他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就因為聽說許星染結婚了,對他打擊這麼大?你不是說他沒有情感,不懂情感嗎?”
顧歸之:!
賀寒聲簡直就是他心理醫生路上的滑鐵盧。
高嶠看著顧歸之不言語,隻覺得頭皮發麻!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經發現了他對許星染的感情,為什麼還一次次的選擇夏輕輕?這不是變相的把許星染越推越遠嗎?”
高嶠至今都耿耿於懷賀寒聲在宴會上選擇了夏輕輕,放下了許星染。
所以許星染跑了。
所以他沒堅持三天,讓許星染對他徹底的死了心!
他那個時候明明都發現了對許星染的感情了。
顧歸之歎氣。
“我想,我現在明白為什麼了。”
“賀寒聲感情缺陷,所以他意識不到感情。”
“他的人生裡,責任大於感情。他對夏輕輕是責任,對許星染是感情。當感情和責任出現二選一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不由自主的選擇責任。”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大概是他潛意識裡覺得許星染很愛他,許星染不會走,這次不選,還有下次。”
高嶠:……
“現在怎麼辦?”
顧歸之歎氣:“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對我防備心重,你也不想他三五年才能好吧?聯係許星染吧!”
“好,我馬上聯係許星染。”
賀寒聲現在的情況這麼嚴重,高嶠除了聯係許星染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掏出手機就給許星染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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