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許星染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被綁在一張桌子上,入目是無邊的黑暗。
突然,一盞強光燈亮起,刺痛了她的眼睛。
許星染努力睜開雙眼,看到一個身影逐漸走近。
那個身影隱藏在無儘的黑暗之中,她隻能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
她的眼睛半睜半閉,根本看不見那個身影的臉。
但是她的心裡有一個答案。
可是這個答案呼之欲出,她想說出來,又說不出來。
隻能看著這個詭異又危險的身影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靠近。
她臉色蒼白的大叫著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嗬!”
對方的口中吐出了一聲不屑的輕嗤。
然後在驟亮的燈光下,對方舉起了一把刀。
鋒利的匕首散發著寒光。
“你想乾什麼?”
許星染的聲音帶著恐懼。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拿起一把匕首,在許星染的麵前晃動。
冰冷的刀刃閃爍著寒光,讓許星染的心跳瞬間加速。
“不要!”
許星染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束縛。
對方高高的舉起匕首,對著她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
許星染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都是冷汗。
她尖叫的聲音太大了,睡在她身邊的張清雅也被嚇醒了,她立刻關心的拍著她的後背。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星染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發現這隻是一場噩夢。
而她白著臉,渾身冷汗淋漓。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了過來。
她輕輕的對張清雅搖了搖頭。
“我沒事,就是做噩夢了,你先睡,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她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去了洗手間。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自己的臉,才讓自己清醒點。
她捂著頭,直接就靠在了洗手池上,思緒飛到了那黑暗的時刻。
當初父母出車禍,她的情況也很嚴重,在醫院裡躺了半個多月才稍微好轉了一些,她需要時間養傷。
當時父母都沒了,她的監護人隻有楚修遠。
楚修遠就是一個惡魔。
那段灰暗的日子,至今想起來,她都瑟瑟發抖。
說起來,那段時間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激發了烏鴉嘴的技能。
如果不是烏鴉嘴,她可能早就已經被楚修遠給玩死了。
離開襄城以後來到帝都。
剛來帝都的時候去,其實她還是每夜每夜的做噩夢,她也不相信楚修遠就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至少剛到帝都的大半年,她是提心吊膽的過的。
後來大半年都沒有楚修遠的消息,加上對賀寒聲的愛轉移了注意力。
而且人對極致的傷痛是下意識的回避和不願意想起的。
她真的把楚修遠你這個人物給忘記了。
現在,賀寒聲失憶了,楚修遠卷土重來。
許星染不由的想的多。
當初不是楚修遠放過了她,而是他不敢輕易的得罪賀寒聲。
所以,他才遠去國外。
後來,他回到國內,第一件事就是去帝都大學宣傳。
怎麼會那麼巧?
許星染也在帝都大學。
肯定是奔著她來的。
隻是,也被賀寒聲給鎮壓了。
所以她才輕易的躲過了兩次。
賀寒聲為她做了這些,她根本就不知道。
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