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哀歎,卻也不敢說貂爺半句。
正在苦苦煎熬的時候,突然有人撲哧一笑:“打這麼菜還玩,我還挺佩服你的毅力的。”
貂爺不耐煩地回頭,便看到一個漂亮到閃閃發光的少女,眉眼帶笑,目光真誠地望著貂爺:“借我十塊錢,我教你打一局。”
我心說這下子完子,貂爺這暴脾氣可是不管男女,惹了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可是貂爺卻真的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張粉色大鈔:“教十局。”
說著就讓開了位置,少女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來到遊戲機前,先試了一下招,然後開始玩起來。同樣是使小白人,少女的操作行雲流水,三兩下就ko了對手。
她回頭望望貂爺:“看明白了嗎?”
貂爺拽拽地點頭,又催著她再玩一局。
我心說估計貂爺你就是一看就會,一學就廢的那種,沒有遊戲天賦,卻偏偏非熱愛遊戲,這上哪說理去。
不過看這美少女打遊戲,頓時沒有那種煎熬的感覺,這無聊的街機遊戲也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正尋思著讓貂爺跟這女孩要個聯係方式,突然有兩個係著小辮子的黑皮猴子鑽出來,二話不說架起少女就走。
貂爺正學得興起,感覺自己馬上就會的時候,豈容彆人打斷。
他捏了捏拳頭威脅道:“猴崽子,放開那個女孩。”
黑皮猴子至都不拿正眼看我,用一口發音奇怪如同唱戲一般的漢語說道:“我們這是接小姐,不想死就走開。”
我的心咯噔一下,這些黑皮猴子顯然是看少女漂亮,要抓她去當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有王法嗎?
我連忙催著貂爺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啥叫雖遠必誅。
貂爺輕蔑地瞟了一眼這黑皮猴子,伸手指勾了勾:“來讓貂爺爽一下。”
黑皮猴子大怒,其中一個放開了女孩,快步上前,一個低掃,同時上麵一記肘擊,這是暹羅拳法,暹羅拳法是殺人拳,主打一個快準狠。
無論是低掃還是肘擊,都快而有力,讓人防不勝防。隻不過這點招式在貂爺的麵前那就顯得相當小兒科了,貂爺身形一閃,鬼魅一般已經來到了黑皮猴子後麵,伸手一揪他的小辮子,照著他的腰上一蹬,頓時將這黑皮猴子給蹬成一架彎弓,我甚至聽到了他後脊椎發出喀喀的響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讓貂爺一腳給乾斷了。
貂爺一鬆手,那黑皮猴子仰麵跌倒,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另一個黑皮猴子一見自己同夥挨打,立刻鬆開那個女孩,怪叫著向著貂爺撲過來。
貂爺反手一切,切中撲上來的黑皮猴子的咽喉,這家夥捂著咽喉瞪大眼睛,緩緩倒了下去,估計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不甚壯實的高中生,為什麼舉手投足就把他們兩個精通殺人拳法的高手給乾翻了。
等收拾完了他們之後,再找那個漂亮到發光的少女,卻發現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估計是她趁著我們拖住這兩個黑皮猴子的時候,悄悄逃走了。
我心中感慨,這個姑娘有點不厚道,我們救了她,結果她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就悄悄跑了,這讓我和貂爺都有點意興闌珊,也沒有再在遊戲廳多呆,轉頭去了附近的砂鍋店吃完飯,貂爺離竅,我則溜達著回五仙廟。
剛到五仙廟,便看到師爺虎著臉在那裡抽煙,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見到我回來,師爺收起煙袋:“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你媳婦都等你好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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