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胖一腳踢在這個萬眼兒泰君屍體上的時候,突然那屍體上啪嗒一聲,掉出來一樣東西。這東西倒是亮閃閃的,仿佛是件什麼寶貝。
小胖連忙附下身去撿了起來。
拿在手上端詳了一會兒,卻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便將這東西又交給了我。
“哥,你看看,這東西值錢不。”
我拿著這件東西打量了一會兒,腦海裡不停翻找睫毛精的記憶,還真讓我想起來了,這東西叫做詔戒。所謂的詔戒,來源於當初的衣帶詔。
衣帶詔是用衣帶做成的,想帶出去相當的不方便,因此便有術士做了一個叫做詔戒的東西,這東西就仿佛是一段投影,或者一段語音那樣,可以錄下當事人的一些聲音,然後讓人帶出去。
這種無需靈力驅動的法器,也是極為難得的,因此一般隻有皇家的人才能使用。
而這種工藝,明顯也隻有大夏才有,倭島那種地方,肯定是找不到這樣的寶貝的。
念頭一轉,我試著破解這隻詔戒。
在我的龍目之下,詔戒上麵一個個法陣被我輕鬆解開,最後這詔戒也隨之被打開了。
打開之後,一道光往車廂牆壁上投去,仿佛電影一般,有一段畫麵。
畫麵之上,是一個蓬頭垢麵的人,這個人雖然頭發蓬亂,衣服也破破爛爛,但是身上的那種貴族之氣卻是依舊明顯。
他對著詔戒說道:“朕不幸被俘,帶到北國,受囚枯井,解脫無望,心知必死於塞外,若有緣人能將朕之骸骨遷回故土,朕願將所有珍藏道法傾囊相授……”
這段話並不長,但是僅僅的幾句話我已經猜出來這家夥是誰了。
這就是宋徽宗吧。
宋徽宗自稱道君皇帝,喜歡道法,同時書畫造詣極高,唯獨不擅長的就是當皇帝。
結果因為信了妖道的話,大開城門放金兵攻入,最後被俘,被帶到了東北的五國頭城,在那裡坐井觀天。連帶著他宮裡的那些女眷,受儘淩辱。
若不是康王趙構泥馬過江,再建南宋,估計整個宋朝都要滅亡了。
這就是史稱靖康之恥。
這也是滿江紅裡麵那句,靖康恥,猶未雪的來曆。
所以這一枚詔戒就是來自宋徽宗的。
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願意把他的骸骨帶回去,但是問題就在於,這報酬實在不怎麼樣啊。
雖然說這個皇帝好道法,自稱道君皇帝,但是他又不是什麼修行者,更不是什麼玄門中人,他所修的那些道法,又有什麼好東西存在?
充其量也就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若是他能拿到真經,應該就知道那些妖道的話不可信了。
正打算收起這枚詔戒,卻聽到師爺的聲音:“這東西不錯,可以幫忙尋找一下他的骸骨。”
我被師爺突然的話給嚇了一跳:“你啥時候來的?”
“我剛才聽你們在這裡打鬥,便過來看看。”
“所以你是覺得這皇帝收集的道法,頗有吸引力?”
“那是當然的,你可不要小瞧了皇帝的能量啊,古時候天下那些厲害的玄門中人,應該都是會效忠與皇帝的,而皇帝相當於是九州龍氣共同認同的代表,他收集的那些道法,哪怕他自己不能修煉,也不是那些大路貨。”
“可是就算咱們幫著他找回骸骨,也未見得能找得到他留下來的道法了。關鍵是這時間似乎也有點來不及了,畢竟這龍氣複蘇,還有那個地方的人將要入侵,咱們還有時間去多管閒事嗎?”
師爺不置可否:“反正是東北的事情,這一趟咱們回東北,捎帶把事情查一查吧。”
我倆正說著話,突然火車猛烈晃動起來。
甚至於這火車都開始鳴笛了。
轟的一聲巨響,我們所在的車廂被猛的一甩,直接就被甩出鐵軌。
而後麵的車廂卻是猛的撞了過來,兩節車廂相撞,頓時我們的車廂被撞扁了。
而跟我們撞在一起的車廂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裡麵的乘客死傷一片。
一時間哀號聲,呼救聲,慘叫聲,連成一片。
我和師爺連忙詢問我們同行的幾個人,卻發現李拜天,賈退山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