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肖,等會你彆出麵,畢竟是公家的事兒,我來調解,大不了我先跟他道個歉,麵子上過去,不讓他繼續在急診鬨了,剩下的等慢慢再談。”
李國勇雖然心裡也很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酒駕鬨事,明明很好處理的一件事,一旦牽扯的廣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身份不同,結果也不同。
甚至對方一個電話,就能讓這邊涉事人員停職失業。
這種事兒,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就算報警,頂多也就過來和稀泥,真指望他們來查,一旦撤資,上麵第一個不同意。
有錢就有權,反之亦然,這話說著不對,但現在,事情就是這麼個事兒。
“李院長,萬一對方不和解,非要鬨呢。”
肖晨光的一句話,讓李國勇直接語塞。
如果不和解,一直鬨下去,到時候該怎麼收場?
真把肖晨光開了?
這怎麼可能!
李國勇肯定不會讓這種事兒發生。
肖晨光在勝利醫院的貢獻,有目共睹,可以說現在醫院步入正軌,穩中有升的發展,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肖晨光。
這個時候,委曲求全,處理肖晨光,他這個勝利醫院的院領導,以後還怎麼在醫院抬得起頭。
“小肖,你剛才說過,他涉嫌酒駕,對吧?”
“沒錯。”肖晨光對這一點,很肯定。
之前在馬路上對峙的時候,敞篷車那作嘔的酒精味兒,飄到幾米外都能聞得見。
天知道那人喝了多少酒,睡了一晚,第二天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行,我知道了。”
“他要是非得鐵了心鬨事,到時候誰都彆想好過。”
李國勇此刻,完全站在了肖晨光的這邊。
他思索片刻,對旁邊已經有些瑟瑟發抖的院辦小劉說道“我記得市台廖記者的父親,前兩天從省城醫院回咱勝利醫院住院,一會你聯係他,把這次的事情講一下,請他過來。”
說到這,李國勇又給密切關注韓笑笑的這位領導打了電話。
在說明情況後,李國勇長籲一口氣,就像剛參加完三千米越野跑一樣,整個人充滿了疲憊。
這種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累。
見到這一幕,肖晨光倒有點心疼他,給人一種夾縫中生存的感覺。
正因為如此,這也是肖晨光為什麼隻願意專注醫學技術的原因。
簡單,純粹。
就算這件事處理不了,他完全可以憑借手裡的技術,去任何一個地方。
這就是底氣。
“小肖,我先過去,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他動你。”
李國勇往前走出了監護室的門。
看著他出門的背影,肖晨光歎了口氣。
他知道李國勇主動去調解,是迫不得已,但最後的結果,恐怕還是要受一肚子氣。
像這種事兒,以前見多了。
就算有院長出麵,對麵那位仗著是投資商,肯定也要無理鬨三分。
誰讓他有錢呢。
雖然委屈了李國勇,但這件事兒肖晨光從來沒感到後悔。
哪怕碰到這種麻煩。
當時救護車在路上起碼耽擱了三四分鐘,這多虧了事發地點距離勝利醫院近,病人搶救回來了。
但如果能節省這三四分鐘的時間,傷員能少流多少血?
手術不用做的這麼急,切口也能更小一點,手術時間縮短,後期康複的幾率越大,並發症也會少一些。
車主還有臉告他謀殺未遂?
當時那個車主的行為,才是真正的謀殺未遂,該進去踩縫紉機的。
自己當時不這麼做,隻會增加傷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