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群中最震驚的莫過於方才與蘇君月交過手的徐楊。
隻見此時的徐揚額間冷汗密布,雖然自己也有罡氣護體,但也不禁感到一陣後怕,沒想到蘇老弟竟還藏了這一手神奇的飛刀之術。
可惜的是蘇老弟這一身功夫雖然精妙無比,但也僅僅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程度罷了,說白了還是火候不到,再加上氣勁修為過於薄弱了些,想要破開武者的護體罡氣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在眾人注視下,方平一改剛見麵時的溫文爾雅,齜牙咧嘴地笑罵道“他奶奶的,還真疼啊!”
方平冷哼一聲,臉上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緊不慢地朝蘇君月走去。
那模樣就差把我是壞人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此時的蘇君月癱坐在地上,身上已無法調動半點氣勁。
不僅如此,由於氣勁在體內瘋狂肆虐,身上可以說是千瘡百孔,宛如一個血人。
方平走到蘇君月麵前站定,笑嗬嗬地說道“歪瓜裂棗?蘇少爺還真敢說啊,莫非不知這禍從口出的道理?”
說完方平一個閃身來到蘇君月的身後。
一旁武昭月等人心中大驚,紛紛抄起兵刃寒光直逼方平!
隻見方平看都不看眾人一眼,厲聲說道“不想他死就一邊待著去!”
說完,方平抬起手按在了蘇君月的背上。
罡氣經掌心流入蘇君月體內,將蘇君月體內躁亂不安的氣勁徹底壓製下來。
隨後方平操控著罡氣沿著蘇君月的經脈遊走周身,為其梳理先前亂竄的氣勁。
方平的舉動讓蘇君月微微一愣,隨後開玩笑地說道“呦,方兄莫不是看上本少爺了,怎的這般殷勤?”
“可惜啊,隻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沒有黃金萬兩、八抬大轎,本少爺可是不會點頭同意的。”
聽著蘇君月滿嘴胡話,方平差點兒行岔了氣,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蘇君月聽到這話,很是配合地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臭男人,這以後要是誰跟了你可算是倒了八輩子黴。”
方平眼角微微抽搐,心中一陣火起,低聲喝道“閉嘴!”
自詡心態平穩的方平此時也是不由得在心中暗罵,老子怎麼就那麼賤,為什麼要和這麼個挨千刀的扯上關係。
此時一旁的李知風赫然發現武昭月不知從哪裡尋來了紙筆正記著什麼。
感受到身旁異樣的目光,武昭月扭頭瞪了過去,同時將紙疊好揣入懷中。
李知風訕訕一笑,收回了目光,隻是方才瞥見一眼,似乎寫著什麼八抬大轎十裡紅妝……
我說武大小姐,你還真想讓蘇君月入贅到你武家啊!
片刻之後,在方平的幫助下,蘇君月體內暴虐的氣勁得以平複下來,身上的傷也有了些許的好轉。
蘇君月站起身看著方平,二人目光相對,良久不語,突然就見蘇君月故作嬌羞道“哎呦,方兄看著人家好害羞呢。”
說著蘇君月還不忘抬手拍了一下方平的肩膀。
忍無可忍的方平轉頭朝武昭月等人問道“我能揍他嗎?”
蘇君月作怪的模樣就連武昭月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道了一句請便後,武昭月頭也不回地走到一旁。
李知風和花小蜂二人更是直接將頭轉到一邊,眼不見為淨,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方平見狀捏了捏手指,轉過頭衝蘇君月微微一笑。
蘇君月見大事不好,迅速收起笑臉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知方兄此番試探究竟為何啊?”
方平所言所做無一不是為了逼迫自己出手,甚至不惜放棄氣勁修為的優勢也要試探出自己的深淺。
此人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有何目的?
誰料方平並沒有回答蘇君月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蘇少爺方才為何言之鑿鑿地說在下是什麼飛燕門弟子?”
蘇君月暗自腹誹道這就忍不住了?本少爺還以為你方平真的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呢,結果就這?
隨後就見蘇君月輕咳了兩聲,裝模作樣地學著說書先生的語氣說道“世人皆知昔日那方翰銘仗劍四方,後來卻因盜取師門絕學欲要叛出師門被其師父一掌斃命,臭名遠揚。
可奇怪的是竟沒人見過那方翰銘的屍首,而那絕學也隨著方翰銘一並消失不見。”
說著蘇君月朝眼中精光乍起直勾勾地看向方平,那目光好似能看透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