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殿內,夏秋葉手裡拿著一紙書信,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若是蘇君月在此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信上所寫的正是自己這一天中的去向,甚至就連自己吃了什麼都一清二楚。
“哈哈,我們這位蘇二少爺不愧是這都城裡有名的紈絝。對一個小乞丐大打出手,這等有失身份的事他也做得出來。”
夏秋葉輕聲笑道,可心中卻仍有一絲疑慮。
他可不相信朱子禎一事會是蘇君月瞎貓碰上死耗子。
要知道就因為蘇君月的那一番話,讓自己如今步履薄冰。
為什麼?
因為蘇君月的那一份所謂的朱子禎的證詞上麵可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他朱子禎是受了老三的指使。
而老三平日裡的作風可以說是不學無術,偷奸耍滑。
這讓夏元龍如何能信?即便信了,又怎會查不出那朱子禎與老三毫無關係。
自己雖然切斷了與朱子禎的一切聯係,就連平日裡負責傳話的人也已經被自己處理掉了。
但恰恰就是因為什麼都查不出來,反而加重了自己身上的疑點。
現如今雲夏隻有自己與老三兩位皇子,既然不是老三那麼自己就有了最大的嫌疑,單是這一點自己如今的處境便不再安全。
想起自己那位年紀輕輕便身故的大哥,夏秋葉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手下不禁握緊了座椅的把手。
“來人,吩咐下去讓喬鑫和吳向龍按照計劃行事。”
夏秋葉望著殿外,這出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另一邊,此時的花小蜂正大搖大擺地在城內一間酒館內喝著酒。
誰能想到眾人苦苦尋找的人竟然就在城中。
手指輕敲著桌麵,花小蜂靜靜地看著杯中的酒,不飲也不放下,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數十個呼吸了。
時至今日花小蜂也未查明那日與自己聯手圍攻天陽山的黑衣人隸屬何人。
過了這麼久也不知自己姐姐是否還安全,饒是花小蜂再怎麼在心中安慰自己,也開始有些焦慮毛躁起來了。
如今地煞門現身,天陽山大匪首與二匪首不知所蹤,這幾者之間究竟有何聯係?
地煞門背後之人是誰,又意欲何為?
花小蜂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
悶下一口濁酒,起身正要離去的花小蜂突然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
“蘇君月查到了你姐姐的消息,就在隱龍山。”一名下巴有一道淡淡刀疤,身形高大的男子,沉聲說道。
“你二人是何人?”
花小蜂皺起了眉頭,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告知自己蘇君月的動向,包括上一次李知風遇險一事。
隻不過花小蜂並沒有選擇馬上前往天陽山,反而是選擇了在蘇君月血洗天陽山之後動手,而且一並帶上了那些來路不明的黑衣人。
好在老大與自己默契頗深,一個照麵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將那些黑衣人殺得一乾二淨。
甚至老大為了讓這出戲更加真實不惜揭開了自己一張底牌。
可惜的是,這麼多天過去了花小蜂卻仍搞不明白這背後之人的身份。
二人並沒有回答花小蜂的問題。
刀疤男子身邊一位身穿黑色虎紋錦袍,臉上有著淡淡胡茬,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開口說道“不日之後蘇君月便會前往隱龍山,這是你救你姐姐最後的機會了,你應該沒忘記蘇君月曾放言在抓到你姐姐後會如何羞辱她吧。”
“本公子如何做與你何乾?不過是彆人養的一條狗罷了,我勸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花小蜂冷哼一聲,瞟了二人一眼,語氣極為狂妄地說道。
刀疤男子當即大怒一股氣勢席卷而來,正欲出手卻被邊上那男子攔了下來。
“告辭。”男子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說完便拉著刀疤男子轉身離去。
站在原地的花小蜂皺起了眉,單從方才那刀疤男子的氣勢看來至少也是六品境的高手。
而此人卻對那名虎紋錦袍男子畢恭畢敬,顯然後者不是身份高貴便是實力遠在前者之上。
花小蜂腦海中仔細回憶著方才的一點一滴。
儘管此人穿著華貴,但從對方說話或是神態上看似乎並沒有那種上位者的威嚴,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身份尊貴之人。
那麼就隻剩下第二種可能了。
花小蜂長呼一口氣,眼神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快步離開酒館。
此行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然怕是自己這條小命都要交代出去。
回到住處的花小蜂剛到坐下,就見一柄飛刀自暗處襲來。
隻見花小蜂眉毛一挑,輕輕側過身子,伸出兩根手指將那飛刀牢牢夾在手中。
“哼,下馬威麼,有點意思。”
花小蜂發現在飛刀的刀柄處綁著什麼東西。
拆下來後花小蜂發現這居然是一張地圖。
一張隱龍山的地圖!
花小蜂思緒一動,下一刻便消失從酒館消失不見。
外麵暗中觀察花小蜂一舉一動的兩名暗哨竟是沒有半點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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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不得不過來一趟,此事關係重大,自己一人實在是有些拿不準。
李知風在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房中的花小蜂的時候,直接開口問道“你來做什麼?”
此時的花小蜂哪裡有時間聽李知風嘮叨,立馬將地圖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隱龍山的地圖。你……”
噓!
就看李知風突然給花小蜂使了個眼色,示意屋外有人!
花小蜂也是心中一驚,沒想到竟還有尾巴沒甩掉。
“你不該來此。”
李知風沉聲說道,手上卻是不停地打著手勢。
這地圖你從哪裡來的?
“你若是還當我是兄弟,就幫我這一次。”
花小蜂同樣比劃著,不知道,可能是個圈套,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