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接連幾天人們都能在半夜裡聽到從定國公府傳出的淒厲慘叫聲。
那聲音如冤魂索命,讓人不禁脊背生寒。
也有人說蘇君月枉為七尺男兒,薄情寡義、性情涼薄。
總之一時間蘇君月的名字再一次傳遍了街頭巷尾,儘管不是什麼好名聲就是了。
而此時眾人口誅筆伐的對象正慵懶地倚靠在那隨意擺放在庭院中的太師椅上。
身前擺滿了新鮮的水果,蘇君月悠閒地喝著茶,另一手握著餌料投喂著池塘裡的錦鯉,好不愜意。
門外喧囂門外事,庭裡清風庭裡閒。
“少爺,文姐姐讓我告訴你景雲小築兩日後便可修繕完畢,屆時就可以入住了。”
蘇小楓一步一跳歡快地跑到蘇君月跟前說道。
蘇君月摸了摸蘇小楓的頭,一臉笑意地說道“還有呢?”
蘇小楓眨著大眼睛,兩顆如同黑色寶石一般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轉,想了想後,不確定地說道“玉、玉肴居今日閉門謝客算不算是有用的消息啊?”
蘇君月一聽當即開懷大笑,連聲道好。
蘇小楓見雖然不明白蘇君月因何發笑,但也跟著一塊笑了起來。
兩人放聲大笑之際,蘇君月突然隨手撿起一顆石子往天上奮力一扔,不多時就看見一隻鴿子掉了下來。
蘇小楓瞪大了雙眼,滿臉欽佩地看著蘇君月。
“想學嗎?”蘇君月輕聲說道。
蘇小楓連連點頭。
隻見蘇君月再次彎腰撿起一顆石子,兩指一夾,抬手甩出!
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顆石子硬生生嵌入了遠處假山之中。
“看到了嗎?什麼時候你能用石子例無虛發地打中我的這顆石子並讓它擊穿這座假山,這幾柄飛刀就是你的了。
那時我就教你飛刀之法如何?”
說著蘇君月拿出自己曾經用過的飛刀在蘇小楓的眼前晃了晃。
如今自己已經有了寒鐵飛刀,曾經的這一套便沒什麼大用了,留著日後給蘇小楓做練手之用倒也合適。
蘇小楓看著那一柄柄飛刀,眼睛都快直了,剛想上手摸一摸,就見蘇君月將其收了起來。
蘇小楓一臉乞求地看著蘇君月,後者卻視而不見地說道“要想早日摸到兵刃,那就努力練習吧。小囡囡你來盯著他,彆讓他偷懶。”
說著便將此地留給蘇小楓,轉身離去。
蘇小楓看著蘇君月離去的背影,不禁想起了外麵對少爺的謾罵聲,心中愈發不忿。
少爺雖然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實際上對待自己人是極好的。
世人誹他,謗他,他卻淡然視之。
少爺不在乎,可自己在乎!
終有一天自己要讓外麵那些人不敢出言詆毀少爺半句!
蘇君月回到房中手指輕敲著書案,玉肴居今日閉門謝客,此舉外人不明白,自己又怎能不明白。
如今花小蝶在自己手中受辱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此時陳慶還沒有打上門來,必定是花小蜂出麵了。
就在蘇君月沉思之際,花小蝶從外麵一腳踹開了蘇君月的房門,氣衝衝地闖了進來,手裡麵還握著一把菜刀。
花小蝶在看到蘇君月的那一刻時更是雷霆乍起,厲聲吼道“蘇君月你個王八蛋!你把玉肴居的地契給老娘還來!”
見母老虎發怒,蘇君月如何能承認,當即狡辯,呸,解釋道“冷靜!冷靜!什麼地契?本少爺怎麼不知道?”
花小蝶冷哼一聲,手起刀落,一刀砍在了蘇君月身旁的書案上。
刀光冷冽,目光淩厲。
“老娘問你,還?還是不還?”
霎時間蘇君月冷汗直流,究竟是哪裡走漏了風聲,這小娘皮如何得知的?
自從花小蝶醒來後,為了配合蘇君月演戲便不曾出過定國公府,玉肴居的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蘇君月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索性全都推到了花小蜂的身上。
畢竟除了他還有誰知道花小蝶在自己這裡作威作福。
“臭婆娘,你少囂張,本少爺如今四品境實力還收拾不了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皮?”
蘇君月拍案而起,氣勢洶洶地朝花小蝶說道。
此時花小蝶才想起來自己如今孤立無援,又是在這無賴的地盤上,那豈不是說這無賴想對自己怎樣就怎樣了嗎?
花小蝶當即雙手環抱在身前,步步後退,但語氣依然強勢說道“你快把地契還我,不然老娘饒不了你!”
見花小蝶一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模樣,蘇君月一臉壞笑地向前走了幾步說道“看來不給你這小娘皮一點教訓,你當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呢!”
說著蘇君月作勢撲向花小蝶,嚇得後者連連後退,語氣中帶有哭腔說道“你,你彆過來!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和你同歸於儘!”
隻見花小蝶舉刀就架在了自己那白皙的脖頸處。
蘇君月哂笑一聲“小丫頭片子威脅誰呢?”
花小蝶手一抖,一不小心在自己脖頸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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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就看蘇君月突然眉頭一皺,隻覺得自己脖頸處也是微微一疼。
蘇君月下意識用手摸去,隻見手上竟有著一抹殷紅!
生死同命就算了,怎麼還能感同身受呢?
這毒也太邪乎一點了吧!
事到如今蘇君月也不敢繼續嚇花小蝶了,連忙安慰,生怕這妮子一不小心劃傷了自個兒。
因為蘇君月發現,這種情況下所受的傷,自己的偽金身竟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看著蘇君月慌張認慫的模樣,花小蝶也學著蘇君月的模樣,哂笑一聲說道“彆慫啊,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可不是你蘇少爺的對手呢,是不是啊,四品境的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