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紅袖倚靠在文秋雨的懷裡,撅著小嘴憤憤地看著車外的蘇君月。
這個王八蛋下手怎麼那麼重,都腫了,嗚嗚!
蘇君月扭頭瞥了一眼身後的紅袖,嘻嘻一笑。
紅袖氣急,伸手抓過一把野果朝蘇君月扔了過去。
蘇君月脖子一縮,任由紅袖發泄著。
突然一顆野果打在了蘇君月的頭上,就聽紅袖說道“慢點啊,你到底會不會駕車啊!”
自己的屁股本來就腫了,這一路上蘇君月駕車駕得又不好,搖搖晃晃,十分顛簸,結果更疼了。
“要不你來!”
“我來就我來!”
說著紅袖就撅著屁股爬到了馬車外,路過蘇君月身邊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剜了蘇君月一眼。
“去去去,還不給本姑娘讓出位置?”
看著耍小脾氣的紅袖,蘇君月笑了笑,當即往旁邊挪了挪。
同時蘇君月十分細心地將自己身上的狐裘脫了下來,簡單疊了兩下墊在了紅袖的屁股下裡麵。
蘇君月的這件狐裘白如冬雪沒有一丁點雜色,是蘇君月花了大價錢專門在龍明城的錦繡坊定製而成。
曾有世間小姐願意出價五百兩銀子希望蘇君月能夠割愛成全,可蘇君月從頭到尾卻是連個麵都沒露。
由此可見,蘇君月對這件狐裘有多麼喜愛。
而眼下蘇君月卻甘願將這件狐裘給紅袖作墊子,幸虧沒有旁人看見,不然難免會在心生嫉妒的同時大罵蘇君月暴殄天物不懂得愛惜。
“來,坐這兒。”
紅袖眯縫著眼睛,看了看鋪好的狐裘,又看了看蘇君月,輕哼一聲,還是老老實實坐了過去。
換了紅袖駕車後,馬車果然平穩了許多。
“看到沒有,這才叫駕車。”
“是是是。”
看著神采奕奕的紅袖,蘇君月突然有些出神。
昔年大雪紛飛時,也是這一襲紅衣,稚嫩的麵龐,倔強的眼神,一雙小手死死攥住馬鞭,說什麼也不肯學習女紅。
彆人家的女娃娃都在刺繡,隻有紅袖騎著小馬駒滿城溜達。
“啊……”
突然紅袖張著小嘴,撇了蘇君月一眼。
蘇君月立馬心領神會,拿起一顆野果喂到紅袖的口中。
這些野果全是出發前蘇君月特意采回來的,汁水飽滿,香甜中帶著些許酸味,最是可口。
“本姑娘大人有大量,看在果子的份上就原諒你啦!”
“文姐姐,勞煩你看眼地圖,咱們距離千星坡還有多遠?”
“稍等我一下,我瞧瞧。”
文秋雨連忙翻出地圖查看。
“唔,按照現在的速度,差不多晌午就能趕到!”
“啊?還要那麼久啊!”
此時距離晌午可還要好幾個時辰呢!
自己這屁股可受不了啊!
“還是你自己來吧!”
扔下一句話後,紅袖立馬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了蘇君月,抱著那件狐裘就鑽進了車裡。
“喂,我才是少爺!”
蘇君月大聲抗議道。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叫我一聲姐,本姑娘這輩子都是你姐。
不想駕車也行,你去找個車夫啊!”
聞言蘇君月的臉頓時一僵,昂起頭嘴上不停嘟囔著,隻不過是乾動嘴不出聲。
突然紅袖掀開車簾冷眼看向蘇君月。
蘇君月反應迅速,立馬把嘴閉上,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小君月,好好駕車哦!”
說著紅袖抬手摸了摸蘇君月的頭。
蘇君月眉毛一挑,你丫要造反是吧!
紅袖咯咯一笑,迅速坐回到車中。
蘇君月無奈地拾起韁繩,抬手往身旁探去卻發現空無一物。
“我果子呢?”
“那是本姑娘的果子!文姐姐,快嘗嘗,這果子好甜呢!”
紅袖故意升高了調門,說給蘇君月聽。
蘇君月咬了咬牙,心中暗暗決定,下次一定要狠狠地多打兩巴掌!
與蘇君月等人將要去的地方一致,刀山弟子關修明此時也正朝著千星坡的方向趕去。
自從當年趙三桐先後拍碎了門內鎮山石碑和大長老的長刀後,刀山一眾弟子便被門內的長輩要求勤學苦練。
而關修明便是刀山這一代弟子之中的大師兄!
無論是九尺有餘的偃月刀還是六尺長刀那都是信手捏來。
今日下山便是邀戰天下英豪,以揚刀山之名!
千星坡是關修明下山後的必經之路,關修明隱隱有種感覺,自己會在那裡碰上一個可以全力一戰的對手!
很快時間來到了正午時分,蘇君月一行人終於駕車來到了千星坡。
據傳聞,若是恰逢晴空萬裡之日,這千星坡在夜幕降臨之時可見滿天的繁星,伸手可觸。
這也是什麼蘇君月會選擇經由此地去往上林道。
紅袖與文秋雨自小便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二女除了龍明城以外哪都沒去過。
這一次二女不畏一路艱辛,心甘情願地跟著自己出來,蘇君月便想著要帶紅袖和文秋雨二人好好看上一看,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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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剛剛安頓下來便看一肩扛偃月刀,腰掛虎頭長刀的男子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