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看到唐門守山弟子變成了大風穀弟子的時候,心思縝密的蘇君月就已經心生警覺。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這麼簡單的道理在龍明城那一眾世家勾心鬥角的染缸中長大的蘇君月又豈會不知。
耳濡目染之下,蘇君月作為拿手的便是斬草除根,防患於未然。
在慧然天眼通的幫助下,唐門上路上的機關可以說是儘收眼底。
蘇君月悄悄將十六枚威力巨大的雷火彈藏在了山路之上。
這些雷火彈的位置極為巧妙,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說,蘇君月特意將其放在了唐門機關的射程範圍內。
可想而知,一旦有人觸發了唐門的守山機關,那麼……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無事倒還罷了,但倘若真的有意外發生,那就莫怪他蘇君月手段陰狠了。
“待大風穀的兄弟爬上來,孔穀主親口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被壞了計劃的孔令秋怒意衝天而起,一雙眸子都爬上來血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啊!混賬東西!我殺了你!”
就看孔令秋大手一揮,足足四枚金錢鏢爆射而出,一圈薄刃散發著幽幽寒光,狂暴的真氣宛如一隻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凶獸朝蘇君月撲殺而來!
霎時間蘇君月汗毛豎起,整個人戰栗不安。
這種感覺就好似當年麵對群狼一般。
當年所有人都被蘇君月瘋狂嗜血的模樣嚇壞了,但隻有蘇君月自己知道,他,也怕!
說到底,那時的蘇君月也不過是個孩子啊。
但從當年的事也能看出蘇君月並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
就聽蘇君月口中發出陣陣低吼之聲,身上隱隱散發出凶煞之氣,眼中閃過一抹瘋狂。
戰!
一言觀山海,刀出點紅梅!
蘇君月抬手之間便擲出四柄飛刀。
飛刀與金錢鏢在空中碰撞在一起,迸濺的火花與清脆的響聲先後而來。
哢嚓!
隨著一道異樣的聲音響起,隻見蘇君月的飛刀開始寸寸碎裂。
蘇君月終究不是風無聲那般能夠獨自開辟出一條武道之路的人,此刻也使不出歸山海一境的一言刀。
八品宗師真氣浩蕩,豈是蘇君月一個六品所能抗衡的?
飛刀幾乎在一瞬間就碎裂,四枚金錢鏢再次朝蘇君月爆射而來!
蘇君月想要抽身退去卻已是來不及了。
危急時刻,蘇君月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什麼人給抓住了,隨後整個人被一口金鐘虛影扣在了裡麵。
“佛法,金鐘罩!”
慧然的聲音突然從蘇君月的身後傳來。
原來在孔令秋出手的一瞬間,慧然就立刻施展了神足通來到蘇君月的身後。
四枚金錢鏢打在金鐘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
“小和尚,滾開!”
孔令秋大喝一聲。
慧然搖了搖頭道“不如孔穀主就此退去如何?”
為了今日,大風穀謀劃了多久!
退去?
吃了這麼大的虧,孔令秋豈會甘心退去!
“念你佛門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少年宗師,小和尚你可莫要不知好歹!”
“無塵寺的那個老禿驢已經死了,我勸你不要給你無塵寺招惹禍端!”
老禿驢?
慧然麵色一沉,眼底泛起絲絲冷意。
“蘇施主,大風穀一眾宵小就交給你了。小僧今日要送某個口無遮攔之人去阿鼻地獄!”
宵小?
阿鼻地獄?
小和尚這是動了真火了啊!
蘇君月拍了拍慧然的肩膀說道“如此本公子就不打擾小師傅了,今日大風穀凡六品以下者,皆死!”
說著蘇君月扭頭看向一眾大風穀弟子。
阮曇不屑地看著蘇君月,冷笑一聲道“月公子口氣倒是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試試看嘍!”
蘇君月朝阮曇玩味一笑,下一刻身形一閃來到阮曇的身前,抬手成掌自腰間悍然拍出!
大力金剛掌!
這一掌勢大力沉,不可硬接,阮曇當即抽身向後退去。
同時就看阮曇拂袖一揮,六道金光徑直朝蘇君月射來!
蘇君月同樣抬手甩出了六柄飛刀。
叮叮當當!
蘇君月如今的一言刀可傷金身,幾枚金錢鏢又如何能敵得過。
知道單比暗器不是蘇君月對手的阮曇當即轉變了攻勢。
就看阮曇飛身向蘇君月衝來,眼中還帶著一抹冰冷。
蘇君月眉頭一皺,當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就看阮曇臨近蘇君月身前半米之時,猛地抬手向上一劃。
刺啦!
隻見一道金光劃過,蘇君月身形暴退而去。
蘇君月隻感覺身前一疼,低頭看去隻見上身的衣袍已經被割開,還有點點血跡滲出。
“雲夏月公子就這點本事?”
阮曇輕輕搖動著手指,那道半臂長的金色流光在阮曇的手指上不停旋轉。
蘇君月雙眼微眯,待看清阮曇手中兵刃後不禁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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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一吊金錢!
這算什麼?
金錢串子還是說金錢吊鏢?
蘇君月歪了歪脖子,將星邪扇從腰間抄了出來。
“軟蛋,你很猖狂啊!”
“老子叫阮曇!”
“知道了,知道了,軟蛋!”
阮曇額間青筋暴起,搖動著手中的那一吊金錢就朝蘇君月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