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楚王,好口才啊。”
段長鴻拍手叫好說道“楚王心有抱負,輕君王而重社稷實乃我雲夏之幸事。”
“昔年蘇二公子在朝堂之上信誓旦旦,家中金銀滿屋甚是礙眼。而今賀歲卻隻拿出了一壺酒,究竟意欲何為呢?”
角落裡蘇君月一手撐著腦袋毫無形象地半躺在地上,扭頭朝身旁的李知風問道“你說這段長鴻是不是有病?”
“本公子送了什麼與他何乾?”
“怎麼?他段長鴻所獻之物價值千金,本公子就也得送價值千金的物件?”
“想當初綿江下遊受災之時,也見這老頭這麼大方啊。”
李知風看著發牢騷的蘇君月搖頭失笑。
如此看來這小子是不想露麵了。
但作為兄弟,自己怎麼可能會讓蘇君月就這樣安穩地坐在這裡看戲?
隻見李知風突然開口大聲說道“不知段大人此話何意啊!”
聞言眾人的目光紛紛朝李知風看了過來。
李忠澤也是眉頭微蹙,這小子怎麼跑那兒去了?
李知風朝身旁撇了一眼,卻是發現此刻那裡竟空無一人。
呦嗬!這小子跑得還挺快!
蘇君月在李知風開口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事情不妙,當即便施展了流雲踏浪,遁身而去。
此時蘇君月藏身在一旁的柱子後麵,目光幽怨地看著李知風。
好你個李知風,居然想坑害本公子!
還好本公子反應快!
“李公子有話要說?”
段長鴻扭頭看向李知風問道。
李知風看了眼身旁的空座,輕輕歎了口氣。
看來下一次得先按住他才是啊。
“在下以為,段大人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眾人獻禮隻為賀歲,有何高低貴賤之分?”
“正所謂寸錦寸金,我李家今日獻禮華彩雲錦百匹,價值萬金,比之段大人所獻的那幅字可值錢多了。”
“如此說來,段大人的眼中似乎也沒有聖上啊。”
沒有給段長鴻開口的機會,就聽李知風繼續說道“正所謂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段大人身為讀書人又官居兵部尚書難不成這目光就如此短淺?”
就看李知風說完這番話後,段長鴻雙目怒瞪,一口牙似乎都快要咬碎了。
“老李,你家這小子當真不錯。”
蘇重遠低聲說道。
就見李忠澤輕笑兩聲說道“那是,我這孫子比你家那竟會惹是生非的渾小子可強多了。”
“你放屁!”
蘇重遠當即瞪圓了眼睛。
然而卻聽柳家老爺子柳宵開口說道“吵什麼吵?這段長鴻哪兒那麼容易對付。”
“李家小子怕是要栽跟頭。”
果不其然就看下一刻段長鴻忽然笑出了聲。
隻聽段長鴻說道“小子,你可知那千裡所送之物可不單單隻是鵝毛,還有各種奇珍異寶!”
“便是退一步來說,那鵝毛也是鴻鵠之羽,在當時可是個稀罕物,這禮說輕卻也不輕!”
“風公子可莫要學錯了路!”
聞言李知風麵色頓時一沉,這段長鴻能與蘇家對立這麼多年果然了得,三言兩語之間就能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風公子莫不是想說,蘇二公子所獻之酒也是見稀罕物吧?哈哈哈!”
突然李知風感覺身後一道勁風襲來。
下一刻自己的手中就多出了一張紙條。
上麵隻有一個字,酒!
破局的關鍵就是那壇酒嗎?
如此底氣十足,蘇君月這酒怕是當真不凡。
好你個蘇君月,得了好酒居然忘了兄弟,當罰!
這事若是叫三師兄聽了去,可有你受的!
就看李知風輕笑一聲說道“月公子的酒為何就不能是那稀罕之物?”
段長鴻聞言蹙眉道“風公子這是打算病急亂投醫了?”
李知風不屑地看了段長鴻一眼,說道“還請聖上命人將那壇酒拿上來,給諸位大人開開眼!”
一旁的蘇清河更是笑道“段大人?段尚書?有空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麵。”
聽蘇清河如此說,段長鴻頓感不妙。
就看夏元龍命人將酒拿上來後,一把揭開了壇封。
霎時間酒香飄滿了整座大殿。
僅僅是一壇酒居然就有如此濃鬱的酒香?
這怎麼可能!
這、這又是什麼酒?
蘇重遠哈哈大笑“酒聖杜廣隸書中有言,酒中仙露,塵世瓊漿,飄香十裡,可問逍遙!”
蘇清河更是大笑道“諸位我兒這壇逍遙釀能否比得上諸位的字畫玉石?”
段長鴻呆愣在原地,想高呼不可能。
可內心卻告訴他,這就是那位酒聖書中提到的逍遙釀無疑!
世間竟真有如此美酒!
“老家夥,你這事可不厚道啊!”
“咱幾個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居然藏私?”
李忠澤和柳宵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蘇重遠沒好氣地白了二人一眼說道“老夫手裡卻是還有一壇,可那是老夫孫兒孝敬我的,與你二人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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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找你們孫子要去!”
聽到這話,李忠澤和柳宵頓時就急了“老蘇,咱做人可不能這樣啊!”
“想當初,可是我從死人堆裡把你背出來的。”
“當初若不是我替你擋那一刀,你這老小子早就見了閻王了,哪來的孫子!”
“我呸!虧你倆還好意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