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輕見狀當即縮了縮脖子,閉上嘴,老老實實地坐著。
“本王出價一百一……”
然而還不等李璟瑜把話說完,就看夏秋寒再次舉手喊道“一百五十兩!”
李璟瑜眼角抽動兩下,而後喊道“一百六十兩!”
“二百兩!”
“二百一十兩!”
隻見夏秋寒起身走到夏秋明的麵前,伸手就朝夏秋明懷裡抓去。
夏秋明當即一把攥緊自己的衣服,連連後退。
“放手!”
“你三哥我也沒有多少!”
“少說廢話!”
“彆、你給我留點,我就這麼點錢啊!”
嗷嗚!
夏秋寒一口咬在了夏秋明的手上。
吃痛之下,夏秋明下意識手一鬆,就看夏秋寒瞅準機會一把將夏秋明懷裡的銀票拿了出來。
“本公主出價,二百五十兩!”
李璟瑜發現這位六公主從三皇子那裡拿來的銀票不多。
大概估算下來也就一百多兩。
所以李璟瑜直接喊道“三百兩!”
果不其然隻見夏秋寒當即蹙眉,輕咬紅唇。
片刻之後,夏秋寒大聲喊道“三百二十兩!”
李璟瑜在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下,三百二十兩這個價格應該已經十分接近夏秋寒的極限了。
隻要夏皇夏元龍和皇後蕭穆雅不插手,自己穩贏!
“三百四十兩!”
就看夏秋寒扭頭朝蕭穆雅投去了乞求的目光。
蕭穆雅攤了攤手說道“很遺憾,這次出來母後沒有帶銀子哦!”
夏秋寒聞言扭頭又看向夏元龍。
夏元龍當即搖頭說道“父皇也沒帶銀子,不是你說宮裡帶著悶要出來透透氣嗎,湊熱鬨要什麼銀子?”
夏秋寒瞪大了眼睛,好有道理的樣子!
什麼啊!
哪有出門不帶錢的啊!
這話說出去誰會信啊!
夏秋寒氣鼓鼓地轉過身去,心中想著回去之後一定要從君月阿姊那裡討要幾壇過來。
最後李璟瑜以三百四十兩銀子,獲得了最後一壺忘憂霖。
顧輕衣將酒葫蘆交到李璟瑜手中,李璟瑜打開酒葫蘆輕輕抽了抽鼻子,好酒!
司徒文和司徒沐雪見狀相視一笑。
蘇君月上前拱手道“小子再次謝過燕王能來此捧場,出手闊綽,小子感激不儘啊!”
“月公子的手段未免有些不入流。”
李璟瑜瞪了蘇君月一眼說道。
蘇君月笑了笑,說道“諸般手段,解氣就好。”
聞言隻見李璟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月公子解氣了嗎?”
蘇君月略作思索地說道“心情甚是愉悅。”
聞言就聽李璟瑜冷哼一聲“瘌蛤蟆趴腳麵——不咬人,惡心人。”
蘇君月聞言頓時不樂意了,你這堂堂燕王怎麼還罵人呢!
就看蘇君月氣急敗壞地說道“癩蛤蟆罵誰呢?”
不疑有他,李璟瑜下意識就開口厲聲喝道“瘌蛤蟆罵你!”
聞言隻見蘇君月突然笑出了聲,拍手叫好道“哎!對嘍!”
此時才反應過來的李璟瑜頓時麵色一黑。
這小子怎麼比他那混賬的老爹還氣人!
小子,咱們走著瞧!
就在蘇君月和李璟瑜二人拌嘴的同時,一旁的夏秋寒一臉不開心地看著夏元龍和蕭穆雅。
就在剛剛,她從夏元龍的身上翻出了整整五百兩的銀票。
此時的夏元龍可以說是汗如雨下。
因為他已經察覺到蕭穆雅看向他的目光愈發不善起來。
夏元龍當即開口說道“你、你聽我解釋……”
蕭穆雅眉眼含笑地看著夏元龍,柔聲說道“哦?這是想好怎麼編理由了?”
“嗯!不、不是!”
口不擇言的夏元龍下意識就答應了一聲。
就聽蕭穆雅冷哼一聲,俯身在夏元龍耳邊說道“聖上這是打算將這錢用在何處啊?”
“是教坊司還是凝香閣?”
“又或者是去那群芳閣吃頓花酒?”
“虞邢霏一顆癡心儘付於你,許你納她為妃已經是老娘最大的讓步了。”
“夏元龍,你真當老娘沒脾氣是嗎?”
虞邢霏玉唐戶部尚書之女,二人之間的緣分還是昔年夏元龍與蘇清河遊曆江湖之時結下的。
自幼遵規守序的虞邢霏在見過不拘一格的夏元龍後,便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在得知夏元龍已有結發之妻後,虞邢霏黯然神傷,整日鬱鬱寡歡。
為了忘掉夏元龍,虞邢霏決定出門走走,散散心。
虞邢霏本以為二人的緣分就此結束,卻不曾想這次雲夏之行居然又讓她碰到了夏元龍。
而這一次虞邢霏也見到了蕭穆雅。
同行兩載,即便虞邢霏有意克製遮掩,蕭穆雅也還是看出了虞邢霏對夏元龍的一片癡心。
那時的虞邢霏還不知曉夏元龍的真實身份,但蕭穆雅可是清楚的。
日後即便夏元龍再怎麼不願,迫於形勢也必然是要組建後宮的。
反正納妾之事避無可避,倒不如順了這女子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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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正好可以堵住那幫大臣的嘴。
如此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女子倒是便宜了某人。
見蕭穆雅舊事重提,夏元龍也自知虧欠了蕭穆雅,當即連連認錯。
夏元龍看了蕭穆雅一眼,又看了一眼手中那五年兩的銀票,而後一臉心痛地交到了蕭穆雅的手裡。
他這輩子算是被這個女人拿捏住了。
當然夏元龍也願意被蕭穆雅拿捏。
隻是這筆帳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