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膝下有一女,取名江念,小名喚作江小丫。
可能是因為蘇君月模樣生得好看,身上並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嬌慣,所以江小丫總是喜歡偷看這個漂亮得像姐姐一樣的哥哥。
每次蘇君月來到江家的時候,江小丫就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蘇君月的身後。
或許是不在意,又或許是覺得小丫頭確實有那麼幾分可愛,總之蘇君月並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悅,任由江小丫在自己身邊活蹦亂跳,一口一個蘇哥哥地叫著。
而江年的母親更是待蘇君月如親孫子一樣,對其疼愛有加。
在江母看來,娃子不過是性子冷了些,不愛與人說話罷了,人各有不同,這又哪裡算得上是什麼大問題,哪能說人家娃子是什麼妖邪怪胎呢!
總之,在同齡人那裡不受待見的蘇君月,在這裡被當成了寶貝疙瘩。
江家不是大門大戶,卻也不愁衣食用度。
雖然不似在府中那般錦衣玉食,但江母的那一碗手擀麵在蘇君月的心裡卻是勝過了無數的大魚大肉。
可惜好景終有儘時。
那年夏楚一戰,中年槍卒江年隨蘇清河出征未歸,身死異鄉。
那一年母喪子,女喪父,蘇君月無顏麵對祖孫二人,於府中彆院焚了那數不清的兵書策論,再沒有了當年月公子的意氣風發,轉而沉淪多年成了這城裡有名的紈絝子弟。
此時此刻,某處麵館前一位老婦人和一名妙齡少女怔怔地望著那光幕中的人影。
戰爭確實帶來了悲痛與眼淚,但卻並沒有帶來無端的怨恨,可那一年之後,蘇娃子卻是再沒有來吃過麵了。
江母知道蘇娃子心思重,這些年雖然不露麵但卻是一直在暗地裡幫襯、保護著自己祖孫二人。
如若不然,僅憑自己一介老嫗和一個半大點的小丫頭如何能從一開始的小小麵攤經營到如今這樣的一間麵館。
“蘇哥哥……”
江念眼角掛著淚珠兒,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爹爹死後,蘇哥哥也不再來見她了,那個時候小丫頭隻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彆提有多傷心了。
江母揉了揉江念的腦袋,眼底也有著淚光閃爍,輕聲說道“丫頭,留份麵出來,等蘇娃子從裡麵出來怕不是要餓肚子呦。”
“嗯!還有肉!還有酒!”
“待蘇哥哥打完那金楚的壞家夥後,定是要吃些酒肉的!”
說罷,江念轉身快步朝廚房走去。
江母看著光幕裡的蘇君月,喃喃道“娃子呦,回來吃碗麵可好啊?”
……
比武台上,看著此時臉上血色消退,已經隱隱有些泛白的周先,蘇君月眼眸中漸漸泛起了凶光。
越是如此就意味著周先的刀煞越是強橫!
當然了,這也同時表明周先距離死亡二字更近了一分!
先天罡氣附著於槍身之上,本就泛起寒光的槍鋒那股冷意似乎更盛了。
下一瞬,就看槍尖微顫,蘇君月周身凶煞之氣似乎火山般噴薄而出,將其整個人籠罩其中!
陰兵過境,煞氣成衣!
槍起破軍,千軍莫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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