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香氛砸在傅瀟瀟身後的鏡子牆上,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鏡麵炸裂直接爆破。
“啊!!”傅瀟瀟外強中乾,嚇得抱頭鼠竄驚聲尖叫。
“你們在乾什麼?!”
沈眠枝帶著兩個學生會骨乾剛走到二樓女廁門口就聽見裡麵有異響,進去時正好就看見眼前這一幕。
傅綏爾風輕雲淡指了指角落的女孩,“哦,你來的正好,傅瀟瀟欺負同學,我和杉杉見義勇為,你不用謝。”
“傅綏爾你胡說!”傅瀟瀟一臉暴怒,指著薑花衫,“明明是她欺負同學,那個誰,你說?剛剛是誰要欺負你?”
女生怯懦看了傅瀟瀟一眼,抬手指著薑花衫,“是……”
傅綏爾大怒,衝上前就要動手,“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恩將仇報還要不要臉了?”
女孩嚇得縮了一下。
薑花衫抬手將傅綏爾攔了下來,目光淡淡掃向角落裡的女孩兒。
上一世也是這樣。
傅瀟瀟逼薑花衫教訓這個女生,薑花衫當時膽子小不敢動手,傅瀟瀟就讓她在一旁著看,然後讓另外兩個狗腿左右開工,還美其名曰是為了薑花衫才現場教學的。
後來這個女孩抑鬱輕生,父母帶著記者來學校討要說法,迫於社會壓力,領導讓女孩兒指認施暴的人。但讓薑花衫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時四個人,女孩兒唯一指認的隻有她。
這種狩獵的遊戲對上位者來說不值一提,可一旦見光那就是口誅筆伐不配為人的存在。
薑花衫想過申辯,可是方眉卻要她認下,因為隻要她認下就保住了傅瀟瀟,傅家也會領受這份人情。
於是,惡毒這頂帽子就這麼扣到了她的頭上。
劇目重新上演,這次薑花衫自然不會輕易妥協,她原以為上一世女孩兒之所以指認她,是因為她雖然沒有參與施暴,但她縱容了暴力,所以即使不甘,她也並不覺得自己真的無辜。
可是這次,她分明連參與都沒有,但這個女孩還是指認她……
或許是薑花衫的目光太刺眼,女孩對視了一眼,慢慢低下了頭。
薑花衫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所以,這就是劇情?
傅瀟瀟很是得意,努力平複後轉頭看向沈眠枝,“你看見了?受害者都指認了。還有!她們兩個損壞公物違反校規,這裡所有人都是人證。”
傅綏爾氣炸了,指著傅瀟瀟,“你們顛倒黑白!沈眠枝,你還傻愣著做什麼?你說句話啊!”
傅瀟瀟仗著廁所沒監控,隨便她指鹿為馬,趾高氣揚,“怎麼?沈眠枝你該不會想包庇徇私吧?”
沈眠枝扶了扶黑框眼鏡,“這件事我登記了,放學後我會交給老師處理,現在快上課了,你們先回教室。”
“沈眠枝,是不是有毛病?”傅瀟瀟皺眉,顯然不滿。
傅綏爾也不滿,剛想說話卻被薑花衫拉住了。她不解,轉頭看向薑花衫,卻見薑花衫眼睛一直盯著沈眠枝,不,準確來說是盯著沈眠枝的頭頂。
“怎麼啦?”傅綏爾小聲問道。
薑花衫淡淡移開目光,搖搖頭,“彆費力氣了。”
傅綏爾不解,卻還是乖乖閉了嘴。
沈眠枝回頭看向身後一起的同學,溫聲,“你們先送這位同學去醫務室,她受了驚嚇,讓她先休息一下。”
這兩個同學可沒有沈眠枝這樣的家世,巴不得遠離,一左一右扶起角落的女孩快步離開了是非之地。
傅瀟瀟皺眉,打量她,“沈眠枝,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