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看著手裡的話筒,沉默片刻又看向薑花衫腰間揣著的兩個音響,眼中情緒難辨。
難不成是沈家知道她要做什麼特意讓個孩子來攪局?
薑花衫一眼看穿了老太太的顧慮,轉身指著看熱鬨的蕭瀾蘭,“顧奶奶,我是應蕭家大表姐的要求,這遊戲可是我們一早就商量好的,是不是啊大表姐?”
蕭瀾蘭沒想到這個時候被點名,嘴角抽搐,“我是說了,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說完,故作乖巧看向舞台,“顧奶奶,您的事比較要緊,我們過會兒再玩也沒關係?”
薑花衫立馬把喇叭音量擴大一倍,“什麼沒關係?瀾蘭表姐你也太沒有原則了,先來後到,這不是有沒有關係,這是原則問題。”
“叮——”
又一聲嘯叫。
“……”蕭瀾蘭被吼麻了。
又是素質又是原則,搞得好像你背個喇叭在這大吼大叫很有素質很有原則似的!
薑花衫直接走上舞台,笑容可掬看著顧家老太太,“奶奶,您等會兒吧,等遊戲結束您想說什麼都可以。”
顧家老太太轉頭看向沈莊,沈家不會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她了?那也太天真了。
老太太轉回目光,在薑花衫臉上停留了片刻,調轉身走下了舞台。
早在一開始她就認出來了,眼前這孩子正是被清予帶出花廳的女孩兒。
“母親。”顧賜豐趕緊起身攙扶。
顧家老太太目不斜視越過沈莊,重新坐回座位。
倒不是她放棄了,掌家多年,她從不輕易做決定,可一旦下定決心從不會更改。所以她實在很好奇,小孫子到底想了什麼方法阻止她?
沈娥坐在富太太圈,麵容不善,“丟人現眼。”
沈嬌就坐在她對麵,臉上帶著矜貴自持的笑容,“阿姐,你古板了,這叫天真率直,再說,顧老太太都沒說什麼,有你什麼事兒?”
沈娥沒想到沈嬌竟然這麼不給她麵子,眼眸略帶威懾,“你倒是護短。”
沈嬌,“下次我賞你女兒一巴掌我看你忍不忍?”
沈娥,“……”
太太們愣了愣,假裝沒聽見低頭聊天。
其餘眾人見台上女孩兒年紀不大,竟然逼得顧家主理人讓步,不覺對她口中說的遊戲有了興趣,尤其是年紀不大的千金少爺們都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玩什麼遊戲啊?說來聽聽。”
薑花衫,“選公主的遊戲。”
選公主?
眾人一聽,反應平平,聽著就很幼稚。
這時張茹領著幾十位阿姨推著玻璃花車走了進來,車架上都是剛從花園剪下的玫瑰月季。
薑花衫,“稍後在座‘騎士’手裡都會分到一支玫瑰花,請各位‘騎士’依照自己的喜好把玫瑰花送給你最心儀的‘公主’,以三隻舞的時間為限,誰最後獲得的玫瑰花最多誰就是今晚宴會的‘公主’。”
“獲勝的‘公主’可獲得一次絕對權力,可對現場任意一名騎士行使權力。注意,公主權力不可抵抗哦,雖然隻是遊戲,但也要有遊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