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花衫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感受到,什麼叫蝴蝶效應。
沈眠枝隻是覺醒了一半,整個育才就迎來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學生會長突然崛起,最苦不堪言的就是習慣了作威作福的少爺小姐們。
高二年級的某富二代少爺因為心情不好,順帶欺負了一下弱勢同學,三分鐘後就被請去學生會喝茶,由於認錯態度不積極直接被沈眠枝扣了三十分,當場宣布留級查看。
少爺懵了,不服氣打電話回家告狀,但最後的結果是家裡人三十分鐘就趕到了學校,十分鐘就配合學校辦理了留級手續。
據說少爺還被生父打了一耳光。
“你現在是富二代,再多說一句,就是負二代。”
學籍分這種東西,從出產就沒被英才學生重視過,但這招殺雞儆猴一出,大家開始死命護分,畢竟誰也不想早上來還是學長,下午就變成了學弟。
傅瀟瀟不滿沈眠枝針對,企圖聯合其他新貴、老派的少爺一起抵製沈眠枝,畢竟這是大家的遊戲場,沈眠枝弄這麼多規章製度影響了大家的遊戲體驗。
可金字塔的少爺小姐們也不是草包,雖說沈眠枝的規矩對他們來說有些掣肘,但並未觸及核心利益,大家也樂於送人情。
何況,那天操場的事聰明人都看的明白,惹一個沈眠枝,後麵不僅僅會有一個胡亂開槍的沈讓,還有一個見誰都刀的薑花衫,通風報信的傅綏爾,無差彆攻擊的沈清予,以及殺人清場的沈蘭曦。
惹一個,得罪五個,怎麼看都是筆不劃算的買賣。
傅瀟瀟策反失敗,隻能攛掇親哥哥傅文博跟她一起使壞。
“哥,沈眠枝擺明了針對我,那些人膽小怕事,難不成你也不幫我說話嗎?”
傅文博最近忙著軍政大學的考試準備,閒下來就去秘密花園找樂子,已經很久沒有關注學校的紛爭了。
不過,傅瀟瀟都求到他麵前了,作為親哥哥也不能不管。
他想了想,轉頭推了推姚淄磊的胳膊,“有沒有招啊?”
“草!”姚淄磊正在寫情書,筆尖一歪,剛畫好的小愛心長了個尾巴,他大怒,“老子寫了一個上午了,這下全毀了。”
“……”傅文博表情一言難儘,昧著良心出招,“你往外麵再畫一圈不就蓋住了?”
姚淄磊眼睛一亮,拿筆畫了一個更大的愛心。
傅瀟瀟不解,“哥,阿磊哥在寫什麼?”
說到這,傅文博也是頭大,“情書。”
“情書?!”
姚淄磊可不是什麼好人,在男女這種事上,他從來不花心思,看中的就搶,女生們迫於他的淫威不敢反抗,可每次相處不到一個月他就換人,寫情書這種操作還是頭一次聽說。
“誰這麼有本事?”傅瀟瀟一臉八卦,完全忘記自己為什麼來的。
傅文博扶額,“薑花衫。”
傅瀟瀟笑不出來了,不敢相信看向姚淄磊,“阿磊哥,真的假的?”
姚淄磊剛畫好愛心,樂嗬嗬吹了吹墨汁,誰知墨水沒乾透,中愛心被吹成了樹杈。
“啊!”姚淄磊感覺天都塌了,趕緊又在外麵畫了一個更大的愛心。
“……”傅瀟瀟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轉頭看向傅文博,“他這個樣子多久了?”
傅文博,“應該是今年暑假打網球那次,他調戲球場的女生,被薑花衫拿球拍打了頭,估計是那個時候打傻的。”
“你們懂個屁!”姚淄磊縫縫補補畫出了一個巨大的愛心,春風得意,“老子是純愛。”